笔趣岛 > 杠王 > 020.湘西人太他妈能喝

020.湘西人太他妈能喝


  土夫子头目一看对方是山东督军张宗昌,赶紧一通马屁,将张督军拍的极为受用,因当此时的湘西督军是张敬尧,统治残暴,鲸吞民脂民膏,张宗昌已经够二了,但在张敬尧跟前狗屁都不算,可见张敬尧对湘西的统治有多残酷,湘西有童谣唱道,堂堂乎张,尧舜禹汤,一二三四,虎豹豺狼。

  童谣里所唱的尧舜禹汤,就是湘西张家三兄弟的名号,张敬尧是大哥,下面四个兄弟张敬舜,张敬禹,张敬汤。

  在如此残酷的军阀铁蹄下,湘西人是在过不下去了,纵然南方富庶,也不得不跑到北方讨生活,这些湘西土夫子在南边挖点东西就被张家抢走,天天跟盯鬼一样盯着土夫子,因为军阀很清楚,古董很值钱,正如山东刘黑子靠挖坟掘墓发了家一样。

  谁不料刚进河南,才知道河南山东大旱,灾荒横行,一路上吃不上东西,到了济南府,这伙湘西土夫子饿的屁股朝天拉不出屎,一头钻进济南府最大的饭馆超然楼大吃一顿,把能点到的饭菜点了一遍,吆五喝六大吃大喝。

  张宗昌一听原来富庶的南方也这样苦,不免心里很平衡,在马屁攻击下,张宗昌也懒的看人家贩的什么货色,来山东干啥,和湘西人推杯换盏豪饮起来,平时他觉着自己酒量南京喝倒蒋介石,北京喝挺末代帝,不成想跟湘西人一交手,我操,太他娘的能喝了!

  人家是一碗一碗的喝,张督军是一杯一杯的喝,人家越喝碗越大,张督军越喝越想吐!

  且说一九二七年的此时,末代皇帝傅仪已经被赶出了紫禁城,但他仍然想享受皇帝范儿,就给革命军说要求每年配方四百万大洋,革命军政府批复了三个字,去你妈!

  穷困到极点的傅仪就让太监们拿着古玩字画出去典当,傅仪缺钱,但这些东西向来不缺,但有的太监卖了古玩换到钱,就溜了,不曾回傅仪那儿,超然楼的老板就是这样发了迹在济南置办了超然楼这偌大家业。

  九楼雅间里摆放了些不值钱的明清古玩,当装饰品。

  湘西人喝多了酒,开始点评这些古玩,一来二去,张宗昌看他们对古玩如此熟悉,李葆四从旁边悄声说了这伙人貌似土夫子,张宗昌迷迷糊糊的才知道,原来这群和自己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的湘西人,实际上是盗墓贼,而且是盗墓行的正规军,装备齐全,服装都整齐划一。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是汉奸或者日本乔装的细作。

  此时日本窥伺中华已久,日本特务已如过江之鲫,不论是富庶的南方还是贫瘠的北方,日本特务无孔不入,一搞破坏,二集情报,三收汉奸,傍上日本人,不阔都很难的街头谚语流行甚广,金钱美女,武力威逼,日本特务第一大任务就是收买汉奸,不论搞破坏还是收集情报,有汉奸帮忙,就可事半功倍,一时间,不论机关政要部门还是粉白黛绿的烟花巷里,汉奸也是多如牛毛。

  日本特务见了人就忽悠,云从龙,虎从风,如今借着皇军威势,正是出山成虎,跃海变龙的时候,呼啸风云还等何时?于是乎很多有抱负不得施展的知名人士,也莫名其妙的当了狗汉奸。

  有的十二岁的小孩,给一斤米,给一把糖,就傻啦吧唧的帮着日本人在中国搞恐怖袭击,张宗昌执政山东期间,曾经日本人给了一个小孩三个炸弹,让他去炸张督军府邸,但那小孩拿不动三个炸弹,把两个扔进了大明湖,所以只炸毁了督军府的前脸子,没造成更大伤亡。

  因而张宗昌防特务防汉奸之心甚重,一开始以为这伙人就是细作,所以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要查货验色儿。

  现在确定就是些盗墓贼,心里警惕放下极多。

  铁杆汉奸能把自己家的夜壶和门窗铁把手都拆下来,送给日本人造子弹,妓院里的娘们为了几个臭钱,能从来玩的军方士兵身上榨取情报送给日本人,很多消息都是从妓院先飞到日本人那里的,日本人称这叫婊子战略。

  国民政府为防止情报泄露,严谨士兵官员逛窑子,但不管用,张宗昌非但不执行,还带头逛窑子,而且加征妓院的税,美其名曰机密保护费。

  一通胡喝海塞,双方都有醉意,湘西土夫子头目一眼瞅见了李葆四拿的竹制菊花牌。

  就问:“这位小哥,怎么会有日本黑龙会的东西?”

  张宗昌和李葆四顿时酒醒了一半,这才知道这腰牌和黑龙会有关,黑龙会是什么,就不用耗费笔墨描写的,乃日本军方的爪牙,简单说就是日本**。

  于是李葆四把过去一段日子发生的事情简要一说。

  湘西这群盗墓贼走南闯北见识广大,就告诉张宗昌和李葆四,这腰牌上的菊花是日本的国花,而岸边熊三个字,则是黑龙会雷火道场的场主名号,名字叫岸边熊,带着这个腰牌的人都是要么是雷火道场的日本人,要么就是投到雷火道场门下的汉奸。

  张宗昌略一点头,心想,原来刺杀我的那个跑堂,是汉奸!

  湘西头目又讲:“你们所说的耳朵中的黄色符纸,其实是一种日本的虫术,跟我们湘西的虫术原理一样,只是用虫不同,我们用土生土长的中国虫,他们用的是日本虫。”

  原来符纸上的红色咒语并非普通朱砂,而是用日本一种虫子晒干后的尸体研磨成粉末,然后和颜料混合而写在符纸上,然后塞入耳朵,虫子尸粉上的毒素能浸染神经,毒素顺着耳朵深入人脑,这才让人脑失控,日本人通过潜意思灌输给被施咒的人刺杀张宗昌的意念。

  至于刺客为什么七窍流血而死,并非咒语发作,而是毒性过深之后,自然就死了。

  乃发狂脑癫而死!

  可怜了吃施粥的灾民们,为了一口吃的,被雷火道塞入耳朵符纸,毒深脑癫之时也得落个七窍流血的下场!

  由此可见,日本人为达目的,滥杀无辜的丑恶嘴脸。

  张宗昌又问:“那白纸人是怎么回事?我眼见他从我嘴里拔出了一个黑色宝塔!”

  湘西人连喝了三碗酒,算下来这湘西头目前后喝了十八碗了,但仍旧不见醉倒,只是微微有点醉意,张宗昌不由佩服:“只听过千杯不醉,今天本督军算是见识了!”

  湘西头目道:“白纸人其实是一种幻觉,跟我们湘西的幻术也有几分相似,我们湘西是用深山古树的树木汁液为产生幻觉的药物,而日本人用的是化学,把毒素滴在一根肉眼不可见的细线上,然后从房顶上掀开瓦片,把细线垂下来,让毒素顺着线,滴进饭菜或者在你睡觉的时候直接滴到嘴里,幻觉就产生了,至于具体幻看到什么,也是利用潜意思灌输进你的思想的。”

  张宗昌道:“那么说白纸人和黑色宝塔,都是幻觉?先前我有个副官,说黑色的宝塔代表人的运势,说我宝塔被拔,运势要走背字,他这说法就是无稽之谈了?”

  湘西头目略一思忖:“有不能这么说,一般用细线下毒的人,都是日本忍者。”

  张宗昌连连点头,把先前碰上日本忍者的事也说了出来,由此更加相信湘西头目所说。

  湘西头目接着说:“督军大人被下毒之后,毒素除激发日本人像让你看见的白纸人之外,还激发了督军的自身的潜在意思,而王塔被拔其实就是您自身的潜在意识,所以您的潜意识告诉您,您运势要走背字,是自己的一种保护机制,所以督军不得不当真!”

  张宗昌点点头,赶紧敬了一碗酒,追问:“日本人为啥要让我看见白纸人?”

  湘西头目接着说:“日本人本来的目的是想毒杀督军,不成想督军被自己的潜意思惊醒,导致日本人没来得及把足够计量的毒素投入,您就醒了,所以正巧那种计量就只能幻觉出纸人这种简单的东西,若是剂量大了,可能就幻出恶鬼之类或者其他东西。”

  湘西头目略一思考:“日本人这次估计不是用的细线下毒,而是用了迷烟,督军的卧室护卫们都被迷烟被迷住了,所以一同产生幻觉,吸入剂量相差无几,这才都幻出纸人!”

  李葆四又问:“那黄金龙王飞天,还有军仓阎王像又是咋回事,还有半夜帮着阎王运粮食的小鬼,又是咋回事?”

  湘西头目又喝了一碗,哈哈大笑:“这个更简单,雷火道忍者的特长,就是擅使火药以及火器,咱老祖宗的烟花能弄成五颜六色,日本人同样也能做出个龙和阎王样子的烟花来,至于五颜六色搬粮食的人,我猜不是小鬼,而是雷火道成员的无色衣,象征火的色彩。”

  张宗昌和李葆四焕然大悟,心里把日本人的娘骂了一百遍,自古计毒莫过绝粮,小日本子装神弄鬼来断我军粮,可见是想把我张宗昌往死里整!

  张宗昌一拱拳:“这位头领果然见多识广,我们查这案子多日,毫无头绪,您一席话让我等茅厕顿开。”

  李葆四赶紧纠正:“督军,咳咳,不是茅厕顿开,是茅塞顿开。”

  张宗昌赶紧自纠:“对对,茅塞顿开!”

  且说李葆四是个文化人,小时候上过学,但成绩不咋样,前文交代李葆四有家仇,仇家就是北京上天成杠房的老板。

  李葆四的父亲李葆三,本是上天成杠房烧老虎灶的师傅,所谓老虎灶就是老北京杠房里烧开水给死人擦身体的工作,有死人时烧了给死人洗身,没死人的时候就烧了水供大家喝,喝不完就对外卖,简单说就是现在烧锅炉的,因为烧水的灶头像老虎头,所以叫老虎灶。

  李葆三烧了多年老虎灶,把杠房的事儿学的差不多,就自立门户开了自己的杠房大太平,还自己研究了一手探尸排气的本事,这个本事前文也有所交代,加上为人诚信老实,生意越做越好,上天成的老掌柜就红了眼。

  有一日,京城一个破落王爷死了,家宅被北京革命军抢了去当军营,只好把尸体挺在大天平杠房里,等待次日发丧,虽说破落了,但终究是王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排场一点也不能少。

  上天成的人发坏,半夜一把火烧了李葆三家挺尸的敛房,把王爷的尸体烧没了,王爷家眷不但索要巨额赔款,还让傅仪出面,治个李葆三的罪,傅仪再不济也是皇帝,这个面子革命军还是得给的,毕竟当时死忠前清的人非常多。

  最后闹的李葆三夫妻二人死在监狱里,上天成和大太平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李葆四流落街头,给卖小吃的打下手,没有工钱只管三顿饭,李葆四极聪明,每次帮着收钱的时候都在手指缝里攥紧五六个铜板,日子久了,存下一点钱,买了毒药,想投毒毒死上天成全家,不料失手,反被上天成弄的逃出北京,这才溜达到济南。

  再返回头说张宗昌遭日本人接连刺杀的事,他是奉系的人,奉系魁首是张作霖,张作霖就是日本人扶植起来的,说好的日本人帮张作霖成事,张作霖把东三省的路权以及矿权都交给日本人,还得同意日本人往东北移民。

  但张作霖深知可以和日本人合作,但坚决不能当汉奸,所以事后变了卦,一切之前答应的都不算数,不管日本人拿多少修铁路开矿山的文件让他签字,张作霖只签我看过了,或者写个阅字,就是不写同意,也不签张作霖三个字,日本人开始觉着奉系靠不住,所以在一九二七年的秋后,就已经动了杀张排奉,重新扶持傅仪建立伪满的心思。

  日本人提出的低价征收中国人口粮的粮谷出荷政策,以及号令中国人勒紧裤腰给日本人提供粮食的号召,张作霖一概不回应,所以日本人对于这种,我买了炕,你张作霖他妈的死活不上炕的做法,非常不爽!

  再加上当时蒋介石刚和奉系打完仗,被打的狗屁不是,借着去日本讲和的借口,跑出了中国喘口气,也正因为如此,张宗昌才敢炮轰蒋家财政部长宋子文的钱袋子丁百万,当然宋子文的钱袋子不只丁百万一个。

  当时的时局错综复杂,一方面日军在为侵华做准备,一方面国内军阀林立,内战不断,但蒋介石和张作霖经过一次混战,面上和了,心里不和,他俩争国内一哥的战事一触即发,另外日本人扳倒奉系以伪满为名目占领东三省的意图也已经确定,所以刺杀奉系爪牙张宗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这种文不好写,更新慢!

  (本章完)


  (https://www.daowx.cc/bqge210412/1351605.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