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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无赖


  温珩正准备回神像下面打坐休息,突然身旁多了一个身影,这下把温珩吓得不轻,回眸见十七大汗淋漓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累的气喘吁吁好似跑了很长的路,又惊又喜,“娘子,我可找到你了。”

  温珩简直难以置信,这个书生竟然还敢来见他,瞬间火冒三丈,一把抓了他的领子拽着出去。

  温珩一把将十七按在墙上,缚着他的手,厉声呵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十七一脸茫然的趴在墙上,“十七呀,我是十七啊娘子。”

  温珩狠狠地掰着十七的手指,恨不得掰断了它,疼的十七直求饶,她还是不解气,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道,招式狠毒,顿时十七整个人如机械一样骨节开始变形,或许是太疼了,一张俊脸瞬间惨白狰狞,不多时额头上都冒了汗。

  温珩恶狠狠地瞪着十七,“冒充沈家公子,你装的可真好,疼吗,还有更疼的。”说着一指点在十七后颈处,冷笑着,“不出半个时辰你就会全身酸痛无比,很快脖子以下的筋脉就会剧烈膨胀,然后‘嘭’就会撑爆,你放心我不会教你这么快死,只是让你终生躺在床上罢了。”

  她以为十七会卑贱的求饶,料想不到的是他竟大笑起来,一面疼的大口喘息,一面硬撑着自己回过头来瞪着温珩,用着嘲讽的口吻,“娘子是在五十步笑百步吗?”

  不知为何温珩被他这样看的有些慌了,“什么意思?”

  十七又笑道:“娘子心知肚明。”

  “你到底是谁,你身上沈家的玉牌从何而来,你跑到江北混入四海门意欲何为?”温珩急了,朝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虽然没有使多大力,但真的叫已经疼到无力挣扎的十七脑袋瞬间发昏。

  被松开的十七扶着上次站直身子,连连大口呼气,趁温珩不备,迅速将她扯过去,自己一手用力按着她准备还击的手,一手撑着墙方便不让自己倒下去,发白的双唇无力的轻碰,一字一句,“我何时说过我与沈家有关联了?”

  他又重重吸了口气,“娘子好好想想我有没有承认过自己姓沈。至于我的玉牌,我说是捡的,娘子信吗?至于去江北嘛,不过是找一个人,至于四海门,哪里的小门小派我并没有听说过。”

  说到最后的时候,十七嘴角轻佻嘲讽的笑格外分明。

  一滴汗低落在温珩的脸上,看着眼前这张疼到惨白的脸,这人竟然还没有声音,温珩莫名的有些心虚,小声问了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十七被汗水打湿的睫毛抖着,眉宇间竟又浮上一丝浅浅笑意,“在下姓孟。

  本来看他这样,温珩已经有点心虚了,随即又恢复冰冷,“沈家的装不下去了,又装姓孟,你真是厚颜无耻!”

  “给了你机会,既然你如此不识趣,别怪我不客气。”已经失去耐心的温珩正准备了结了十七的时候,举起的手突然就被十七按了下去。

  温珩惊诧,她点的可是他的大穴,他此刻应该疼的浑身无力才对,怎么还能抵挡她。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见温珩充满疑惑的眼神,十七嘴角戏谑的笑就愈深,“你这是计谋不成,杀人灭口!”

  温珩冷声道:“那又如何?”

  十七突然又轻佻起来,“我若是死了,你可不就成了未亡人。”

  “胡言乱语!”

  差一点温珩就把十七杀了,直到十七拿出药王谷来要挟她,本来她与药王谷也没什么关系,奈何用了人家的身体,答应了救她,却间接害死了她,她的家人若再因为她温珩遭遇不测,冥府阎君那里她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看到回来的温珩后来跟着十七,夏侯稷瞠目结舌的问温珩:“何夕你嫁人啦,怎么不告诉我!”

  温珩抬手亮着巴掌,“滚一边去!”

  十七竟然一把将温珩揽入怀里,挑眉戏谑,“娘子好狠的心呐,偷偷跑出来,也不告诉为夫一声,叫为夫好找。”

  温珩挣扎着想脱开,奈何这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冷冷瞪着他,“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就真的了结了你!”她真的后悔为什么要给他解开穴道,真该疼死他。

  夏侯稷一看场面有点失控,一把拉扯开两个人,数落着这个陌生男子,“兄弟你这真就不妥了,人好歹一黄花大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温珩揉着肩膀,审视着这个书生打扮的十七,看他刚才这手劲一点都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傻书生,想了想,便忍不住讽刺,“怎么着我那一掌是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让你开了天眼了,这会子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还得多谢娘子手下留情,不然在下哪里有这等绝妙机会。”十七长眉一挑,笑得甚是阴险,说着还偷偷露了手里的一颗玉珠子。

  温珩脸色瞬间大变,拿出自己的念珠上面确实少了一颗珠子,顿时火冒三丈,“给我!”

  十七高高举起,玩味道:“不给。”

  温珩怒道:“你信不信我一掌杀了你!”

  “又来了。是,我信,不过你杀了我,这颗珠子你也得不到。”十七捏着珠子的手指一捻,那颗珠子就不见了。

  “你弄哪里去了?”温珩在十七身上翻找着,里里外外也不顾男女有别,就是找不着。

  “你在做什么?”

  头顶传下十七挑|逗的声音,温珩回神,才发觉自己双手正抱着他的腰,还是伸在了他的衣服里面,顿时老脸一红,退了出来。困窘地站在那里,低声气呼呼地说道:“你把它还给我。”

  十七暗中偷笑,“好啊,你只要承认我们俩的关系,我就还给你。”

  温珩抬眼督了他一眼,心底里就嫌弃,这个人像个狗皮膏药,是娶不上媳妇没人要吧。

  她重重地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恨得是咬牙切齿,“好啊,反正我也不亏损什么,你要叫我娘子,我就应着,行了吧。”

  “勉强能够吧。”十七好像并不是很满足,还是把玉珠还给了温珩,:既然如此,娘子就好好收着吧,可莫再丢了。”

  温珩心疼地拿回来系好,冷冷道:“你给我等着!”

  十七笑道:“娘子这就不对了,别翻脸不认人啊。”

  一旁的夏侯稷也是嫌弃的很,冷哼了一声,“谁是你娘子,你看清楚再说。”

  “跟你有关系吗?”十七阴冷地蹬了夏侯稷一眼,也懒得解释。

  电光火石间,沈绛雪将夏侯稷拉扯到一遍,哨声说道:“这个人好无赖啊,哪里还有逼迫别人当他娘子的。”

  夏侯稷同意地点头,“本就是个泼皮无赖了。”

  “看着没,孤男寡女深夜私奔,原是弃了自己的丈夫,不知廉耻!”

  身后的乞丐愤愤难平,温珩只觉得好笑,沈绛雪本欲要解释,反被夏侯稷拉住了。

  “流言蜚语你是杀不灭,清者自清,你解释的再多,他们只会说你心虚罢了。”

  夏侯稷转眸看着身旁的男子无奈地问温珩,“这个无赖,你打算怎么处理?”

  十七冷声质问,“你说谁是无赖?”

  夏侯稷一脸无所谓,耸耸肩,“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十七语气冰冷,夹枪带棒,“永安侯府的人没有礼数,早已经见怪不怪,但不曾想竟粗俗到这种地步。”

  沈绛雪惊讶,“你怎知他是永安侯府的?”

  十七仰头,没好气地揶揄:“他腰间的玉牌上写着夏侯二字,我又不瞎。”

  顺着十七的话往夏侯稷身上看,果然有一个刻着夏侯二字的腰牌,三人便了了疑惑。

  在一旁铺草准备休息的温珩回眸看了一眼,端坐好准备休息。

  十七将包袱放在放在温珩坐下的地方,看着低着头绷着脸的温珩,“生气了?”

  十七顿了一顿,“我知道你很生气,我骗你是不对,就当我是一己私心,我承诺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你不是说恩爱两不疑的么。”

  温珩无奈,冷呵了几声,淡淡说道:“我们不是同路人,没必要纠缠太多,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跟着我。”

  原本让十七跟着不过是自己行动不便利用他,如今他对于自己毫无用处,留着他做什么?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气,温珩正儿八经的看着十七,指着门外,“小书生,你就此往东去便是考场地点,祝你此去金榜题名,荣归故里。”

  “林阮。”十七跟了一步。

  温珩心一横,丢了一颗金扣子给他,红唇轻启,“你去吧,多谢你将我背出墓穴,这便当做谢礼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她的声音很好听,仿若那风拂银铃,黄鹂出谷

  十七一脸落寞,“娘子可是嫌弃我没用,帮不了娘子什么。”

  他这句话更是让温珩摸不着头脑,“何出此言?”

  十七突然就委屈起来,“我知我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跟着娘子定是拖累,只要我能陪伴在娘子身边,至少能保护你。”

  看着这张表情丰富,变化莫测的脸,温珩惊讶不已,冷不丁道:“啧啧,你可真有意思,真会演。”

  “娘子。”十七耸拉着脑袋,两只手搓着,更委屈了,“我……娘子到底怎样才能接受我。”

  “哎呦呦,我可不敢。”他还是不肯走,温珩是彻底没了法子。

  十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

  温珩挑眉:“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你是我发誓要迎娶的人,我是不会走的,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十七鼓起勇气,一口气把这几日心里憋的话全说了出来。

  温珩一时无语,苦笑一声,“生平只知晓有冒认鸡鸭鹅鱼、牛羊猪狗的,倒是头一回见着冒认娘子的,你知道我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么?你难道忘记我的身份了?”最后一句话,她趴在十七耳边,声音压到最低。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温珩心里一颤,更是觉得无稽之谈,“一见钟情既为色,倘若你第一眼看到一头猪,那头猪也是你的娘子了?或者鸡鸭鹅鱼,它们都是你的娘子了?”她嘲讽地笑笑,“你这人若不是痴傻了,那口味未免也太重了。”

  “不是这样的。”十七难得的急了,一时忘乎规矩,扯住温珩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既然对你有所承诺,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会说到做到,娘子,你就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温珩难以置信地看着十七急促且认真的说完,瞧着他这般真真切切的眼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了。

  “娘子,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又补充一句。

  “看来傻掉的不是你,是我。”多说无益,温珩已经懒得理会他。

  书生跟在温珩后面,目视着前方决绝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哀伤。

  一旁的夏侯稷看着与温珩对话的十七,一面回忆,一面自言自语着,“这人好生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沈绛雪打趣,“你见谁都面熟。”

  城隍像下躺在草铺上的温珩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上方的掉落下来的黄布,前生她作孽太多,若是惩罚,那么今生行善还来不来得及,于此作罢,放他一条生路,也放过自己一回。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个惊艳了少年时光的少年。

  她翻了翻身,一只手压在头下微微侧着身子,眉宇间还留着淡淡的哀愁。她无意间看到不远处睡的正香的书生,俊郎的面容上还带着笑,这张脸与他多少有几分相像。

  “如果你是他,该多好。”

  温珩紧紧握着手里的珠子,一瞬间那如压抑了太久的思念如野蔓般疯狂蔓延至她全身上下。

  她低低地吟唱:“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直到死她都没有再见他一面,所以才会这般的思念吧。仿佛从始至终,从未变过的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怎么努力,也永远无法越过那条隔在她与他之间的沟壑。

  良久,她对着念珠扯出一个笑容,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心底不断上升的悲痛,将头埋在臂弯里,连同着肩膀的颤抖,“我想再见你一面,哪怕是在梦里。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

  那么多年,她还是放不下这份愧疚,她终究是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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