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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二心


  “温灵韫,你莫欺人太甚!”

  唐袂怒斥的同时击破了温珩的结界,剑锋与温珩的脖颈擦肩而过,唐袂来不及回身,温珩反身一脚将她踹了下去,一手抓住唐珈蓝的头发,一下子就扯在了地上。

  温珩冷嗤地一笑,“我就是欺人太甚你能如何,我不仅要欺负你,我还想打你呢!能动手,我断不会与你等废话,我这个人就是喜欢以暴制暴,我说要打你,绝对不会骂你。”

  她轻轻拍打着唐珈蓝的脸,一面吓唬,一面侧目对千秋花说道:“她要是再敢打你,你使出全力就对着她的脸使劲扇,直到自己消气为止,人生苦短,何必委屈自己给别人看。”

  千秋花道:“是,如今殿下回来了,我等何须再受他们的气。”

  虽然温珩并没有真的要杀了她们的意思,顶多也就是给她们个下马威,好让自己在罗刹门立住脚,毕竟一个身死之人十二年未归,这底下的罗刹多少是有些个不听从她的,想要釜底抽薪还是得从这俩母女身上开始。

  意虽如此,可温珩下起手来就没个轻重了,她拽着唐珈蓝的头发扯到地上的时候,唐珈蓝一头磕在地上就摔蒙了,温珩擒着她,她又起不来,心里又怒又恨,直接就哭了。

  “温珩,你最好放开我,不然千岁是不会放过你的!”

  温珩心底里困惑起来,这个千岁到底是谁啊?

  她松开了唐珈蓝,转身思虑片刻,回身道:“你们的千岁在我这里没有用,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他洗干净了跪着等我,把罗刹门双手奉还,不然……”她附在桌案上的手只用了一层力,那桌子就劈成了几半了。

  陆征跪地拱手道:“我等誓死追随殿下,为殿下马首是瞻。”

  陆征在罗刹门是有着很深的影响力,他一出头底下的一大部分已经听从命令,剩余的几个就算不服也得跪在地上给温珩磕头。

  温珩又道:“听说我的凤尾鞭在你手上?”

  唐袂冷言冷语:“被别人拿去了?”

  “没关系,我也不急着用,如今我就住在第二山庄里,有的是时间等你送过去,哦,对了,不要妄想等我亲自来跑一趟,因为我取的就不单单只是一条鞭子这么简单了。”温珩捻着手中玉珠串,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送温珩离开的时候,月婵始终没有说话,她临走时看温珩的目光三分讥,七分嘲。这个人一贯如此,温珩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罗刹七鬼里没有一个好人,全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但是对温珩都是十分尊敬,只有这个月婵素来不把她看在眼里。

  看着月婵渐行渐远,千秋花冷哼一声,很是不爽:“东施效颦,真是扮女人扮上瘾了,变态!”

  “他也是逼不得已。”若她不提起,温珩都忘了月婵本是男儿身,却特别喜欢扮作女子。

  “哼,你还别说玉面罗刹扮起女人还挺有女人味的,毕竟打小训练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千秋花冷笑:“雌雄莫辩,呵,我看他自己都快不知自己是男是女了!”

  温珩付之一笑,不置可否。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花姐姐,罗刹门重建,所有人都聚齐了吗?”

  千秋花一顿,“罗刹门一直都在,哪里还用重建,殿下回去还是重回原职,大家都还是原来的身份。”

  温珩猛然一惊,“罗刹门没有重建,那街市上传的罗刹门与狐族结盟是怎么回事?”

  千秋花脸色跟着暗下来,她四下看了下,小声对温珩道:“自打千岁掌我罗刹门,就大势培养自己的势力,所有忠心于殿下和娘娘的人不是被杀就是极力压制,就连殿下的四方小门主如今玄门江湖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罗刹门被换了大半的血。”

  她好心嘱咐,“你不要信那个陆征的话,他今时势力不灭,一看便知他已经归顺了千岁,帮派里大部分旧时有实力的都跟随了千岁,除非他们得力的自己人,旁人是不知道内部的消息的。”

  温珩恍然大悟,一字一句,“这么说他们是知道我还阳的事,只是苦于找不到我,错只错我醒来时没有多想就杀了叶、杜两家,他们便借着这个理由不断打杀别的帮派,还用我的名字就是逼我现世,我如今回罗刹门看来是送上门来,正合了他们的意思,你们这个千岁一定是与我有血海深仇吧。”

  她一路来隐姓埋名,躲躲藏藏就是怕被仇人跟踪,这个幕后黑手这么想逼她出来,却不立刻杀了她,为的什么?

  温珩冷笑一声,“自己不动手,偏偏让那群正道之士再假慈悲一次,我若再不小心些,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一定小心些,千秀坊你也莫去了。”千秋花突然拍手,大叫不妙,“陆征和月婵……”

  “花姐姐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

  温珩对着千秋花眯着眼睛笑,只是这笑容突然就变了味道,吓得千秋花忙解释,“我没有背叛你,我知道你最讨厌背叛,我不会。”

  温珩的笑容更甜了,拉着千秋花的手,亲切地叫着‘花姐姐’,“灵韫若是连花姐姐都不信了,那这世上也没有值得灵韫相信的。”

  听她呵气如兰,语调温婉,千秋花心中感动不已,她是没有对她设防线的。

  不过她打量着面前的温珩,噗呲一笑,“旧时就听闻有奇能异士借尸还魂,只是没有遇见过,若非你亲口说出,我怎么也是不信的,这副肉身可与你到有几分相似。”

  温珩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脸,她也奇怪过这林阮竟然长了一张她的脸。

  千秋花打趣:“人家本来是想求神魔救命,谁料你竟然夺了她的肉身,还吞噬了她原有的魂魄,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真是够狠的。”

  温珩摇头,苦思不解,“林阮的魂魄被高人强行取走了,还招走了我原有的一半魂魄,我猜想着应该是林家自己人所为,道家不是会通灵么,估摸着是招了魂魄去询问现状了。”

  千秋花担忧地问道:“若是如此,那林家已经知晓林阮以死,而你顶着她的脸招摇过市,岂不是一块移动的点心,若被哪个认得这张脸的见到了,岂不……”

  温珩早就想到了,所以她才用丝带蒙眼一来假装是瞎子,二来她自己本来就眼神不大好,“这个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

  回第二山庄的路上,温珩心上终于能舒口气,尽管如今的自己什么都没有了,至少旧人都还活着,也不算孤零零一个。

  她心上反复琢磨这个“千岁”是何人,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罗刹门里哪个人能让罗刹七鬼都听命于他。

  陆征他们害怕唐袂,是因为唐袂身后的人,罗刹门不会冒人主人,这个人一定是曾经在罗刹门与北燕皇族中有权有势的人,北燕皇族皆被屠杀,那么是在她之前就有人重生了,会是谁呢?

  温珩突然眼眶一撑,“魏冕?”

  随即她又否决,“不,魏冕是导致北燕灭族的始作俑者,罗刹门忠心母亲,母亲曾经嘱托过要罗刹门以全力护好北燕皇族,魏冕是北燕的罪人,就是与罗刹门有血海深仇,他们就算不杀他,更加不会认他。”

  她反复思虑着,把所有能想到的,有丝毫动机的都过了一边,最后冷冷吐出二字。

  “四哥?”

  她眉头紧锁,捏着念珠的手指用力捻着玉珠,幽幽道:“难道是四哥?唐袂是被父皇逐出皇族的,唯一可能与她有合作的只有四哥。”

  “四哥复生了?”温珩紧锁的眉毛慢慢舒展开,黛眉一挑,冷冷一笑,“是了,我们这两兄妹可是有夺位之恨,杀身之仇,不共戴天,他要杀我,其目的昭然若揭。”

  当年夺嫡一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的四哥温承鄞可是她亲手处死的。若怨气难平,自然最先来报复她。

  “出来!”温珩突然停住脚步,厉吼了一声。

  陆征走上前来,对温珩道:“千岁已回罗刹门,传下消息后日便会同大队人马赶往长安,路途中唯恐假八大门设计谋害,千岁下令命让蓬莱仙和玉面罗刹协助殿下尽快拿到驭魂令。”

  温珩注视着陆征,一字一句问道:“我知道你不愿透露这个人的身份,我只问你一句,你们这个千岁身属北燕皇族?”

  陆征犹豫了片刻,“既是千岁,自然是身份尊贵。”

  “那就八|九不离十了。”温珩吐了口气,心道:温承鄞,别来无恙!

  她又道:“罗刹门的规矩我是知晓的,当年母亲带我加入的时候,以为罗刹门只是她的一个暗卫团,如今看来,当初是低估了。”

  陆征道:“毕竟十二年了,殿下您说呢。”

  “好,我知道了!”温珩点着头,“只是我还有一桩事要拜托你们,金陵城出了一起血案,听闻与第二山庄的沈大姑娘有不解的联系,我想知道关于这个沈大姑娘和作坊一家的所有事情。”

  陆征点头,“殿下放心,我们很快会给殿下答复。”

  “等一下。”温珩突然叫住他,她暗下咬唇顿了一顿,吸了吸鼻子,问道:“太傅桓谨之现在何处?”

  陆征看着温珩切切想要知道的样子,叹了口气,“桓大人他……”

  看陆征欲言又止,温珩诧异,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忙问:“他怎么了?”

  陆征付之一笑,换了语气,“没怎么,殿下交代的事,我们会竭力去办,只是太久没有太傅的消息,我们需要慢慢找。”

  “嗯,我不急。”温珩暗下呼了口气,总归他还尚在人世,这样就好。

  温珩问道:“你们说要我去拿驭魂令,有它的下落吗?”

  陆征道:“天澜阁。”

  温珩愕然,“姑胥地境的天澜阁?”

  陆征点头,“我等怀疑驭魂令在姑胥孟府,杨云徵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覆收了整个淮江以北的玄门,现在又想只手遮天,让九州玄门皆听命于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温珩也是诧异,她还真的她一向吃斋念佛,法度无边的十六叔竟然还是个野心家。

  陆征说道:“反而天澜阁毫不畏惧,这驭魂令定在他府上,为了夺得玄界主宰的位置,淮江以南的几个家族势必会有一场恶斗,公主只要拿到驭魂令,就可以号令整个玄界,到时候大燕王朝岂能不复。”

  温珩冷笑,她本就性子傲世的紧,这会子更是气焰更盛,“你们的千岁死了都还在做黄帝孟,你回去告诉他,驭魂令我会拿到的,但是交不交给就是我的事了,想要一统天下,先来拜会我。”

  “是,属下告退!”只一瞬,便不见了陆征的身影。

  正往回赶着,温珩突然停住脚步,眼神也跟着变得冷厉,耳边凉风嗖地一声飞过,当他回过神时,温珩正对面站着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

  “来者何人?”温珩双目紧紧地盯着对面的黑衣人,她不记得她活过来之后得罪过什么人,只有是前生的未结的恩怨,这么一想,“唐袂的嘴这么快的么?”

  青铜面具的人并未回答温珩,而是直接杀过来,一剑挥去,温珩身子一仰躲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招招狠毒,剑锋直逼温珩,对方身份还未知晓,她不能轻举妄动。

  这样躲让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不想露出破绽,只有杀了他。温珩突然停住,黑衣蒙面人的剑直冲喉间。

  剑锋与皮肉擦肩之际,温珩反手握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掰折断了,剑掉落在地上的时候,一声脆响,黑衣人已经断了气。

  另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同伴,他的头歪着,脖子已经断了。

  一支利箭穿了过来,迅速躲开的温珩慌忙抬头望去,远处的黑衣人手持长弓,迅速又拉开一箭。

  温珩一脚踢起地上黑衣人的剑,用力一甩,远处的黑衣人箭还没拉出来,那把剑插在了他的喉间。

  阴鸷的目光扫向不远处倚在墙边看戏的黑衣男子,温珩袖子下的手还没有放松,炯炯目光瞪着对方。

  这时黑衫男子笑着走过来,一脸的狡黠,在温珩身前站立,拍着手,“娘子好俊的功夫。”

  “你看到了……那就别怪我。”温珩一步一步走向十七,阴狠的眼神瞪着傻书生,为了以防万一,她已经动了杀心。

  忽然十七一把抱住温珩,温珩抬手还击,被他一手擒制住,双手被他锁在后背,这般利索干脆,这个人的修为不在她之下,甚至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温珩诧异地扭着脸,厉斥,“你究竟是什么人?”

  “娘子怎么一直都在问这个问题?”十七狡黠地笑着,下巴凑近温珩的脸,温热的呼吸打在温珩脸上,右手紧紧握着温珩的手一点一点攀岩上温珩的胸口,快速点了穴道,一字一句调侃着,“娘子真是狠心,我一心跟着你,你却要赶我走,我这刚走你就遇到袭击,还是让为夫好好的陪着你,保护着你,好不好。”

  身后的这个人仿若变了一个人,温珩双眉若轩,久久难平,“装腔作势,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十七附和着思虑,“打的什么主意呢,唯一的主意也就是希望能陪在娘子身边吧,娘子不喜欢吗?”

  温珩只觉得恶心,这人怎么突然这般油头滑脑的。此刻她是打不过他的,如果让他杀了,着实太不划算了。

  温珩脑海里灵机一动,连连恭维,“大侠饶命,既然大侠这么想与我在一起,小女子受宠若惊、倍感荣幸,只求大侠饶我一条小命,小女子往后唯命是从。”她心道:只要在身边,有的是机会打探。

  十七惊奇的眉毛都挑起来了,甚是好笑的看着被擒住的温珩,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锁着温珩的手脚,并没有打算松开,而是低着头慢条斯理地问温珩,“你不赶我走了?”

  温珩摇头,低声下气地说道:“不了,不了,怎么能呢。”

  十七吊着嗓子‘哦’着,“那你不跑了?”

  温珩点头,“不跑,谁跑谁是小狗。”

  十七满意地点头,“大侠就不必了,我也不是什么侠者,见娘子这般诚恳,不妨唤我一声夫君听听。”

  温珩心猛地一揪,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一瞬间前尘往事重返脑海。

  “阿珩,唤我声夫君吧。”

  “阿珩,我是阿珩的魏郎呀!”

  白光一瞬,惊惹千重梦回,那人的音容笑貌忽而出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却又无法触及,温珩的眼眶撑大,惊恐的瞪着,一动不动的呆愣着。

  十七察觉不对劲,撑着双手扣上温珩的手,关切的问:“怎么了?”

  少顷,温珩才回过神来,眉眼微蹙,神色冷漠,她抽回了手,语气又恢复了冷冷淡淡:“你到底放还是不放。”

  十七微微一笑,这才是她,“放,我放。”

  正当十七松开手,温珩迅速还手一击,不但没有伤到十七,反而又栽到他手里。

  十七掰开温珩的手,手里握着一颗雾弹,他意犹未尽地笑着,“啧啧,娘子一点都不乖呢。”

  “啊……疼!”温珩连连叫了几声,十七松了手。

  温珩揉着手腕,脸色惨白,眼神幽深,陌生且又熟悉的记忆零零散散的涌入脑海,剪不断理还乱,几欲折磨的她身心疲惫,无力去想。

  身后一声闷吭,温珩转身眼前一惊,十七跪在地上捂着心口,一脸的痛苦。

  “你,你怎么样?”温珩赶忙蹲下身扶他,突然被他扯着手拽到身后,背在了身上。

  十七背着温珩走着,语气里都带着笑意,“没想到我家娘子还是这么善良,看我蹲在地上就赶忙来扶我,真好。”

  起初温珩还挣扎几下,后来十七并不打算放手,温珩索性趴在他背上,枕着他的被静静的任由他背着。

  想起这几日的十七与此刻的他太不一样了,她也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图的什么,除非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她死都不会相信有人会对一具走尸一见钟情。

  “你真让人琢磨不透。”

  十七嘴角微扬着,轻声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别急。”

  温珩点点头,困意来袭,不得不睡,她发了哈欠。

  十七轻声道:“睡吧。”

  “到了叫我一声。”温珩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前世受了太多,这一她真的不想再与任何人扯上什么关系,有人想对她杀之而后快,她身边人越多,就连累的越多,孑然一身,孤独无依,也挺好的。

  随着温珩入梦,十七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森然的棕色眸子一瞬间突然变成了蓝色,很快又消失了。他低语几句,“既然你的命是我救的,从今日起你这条命和你这个人就都是我的。”

  监视了整个过程的青衣男子从袖中拿出一瓶化尸粉洒在两具尸体上,少焉,那尸体便化成一摊血水。

  “为什么不杀了她?”唐珈蓝问。

  青衣男子望着温珩离开的那条路,诡笑着,“不急,让她先蹦跶几天,我另有他计。”

  唐珈蓝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驭魂令的事,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的。”

  青衣人冷冷鄙了她一眼,压根就不正眼瞧它,冷言冷语地说道:“你若有办法,就不会在这里干站着了,莫说天澜阁,就是姑胥一带你进去试试,那高深莫测的云海结界定叫你粉身碎骨,孟暄不是你能招惹的,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唐珈蓝本就怒气难平,这个不允许杀,她便一日不能平息怒气,可是又不敢违背,只好暂时忍了这口气,咬紧了牙望着温珩离去的方向,这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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