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我的娘子是反派大佬 > 24.私祸

24.私祸


  当温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十七就不见了,她把整个山庄都找了一遍也没有他的下落,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两日后,第二山庄庄主大寿,不论大小门派家族皆应邀入山庄拜寿,沈家名扬在外,就连一些官场的管家不远千里来此,名义上拜寿,实则结交得意的玄门。

  掌事的长老则在院子里内接待前来祝寿的玄门人士。

  “叶榆永安侯府、武陵药王谷到!”

  门口家仆扬声高呼,山庄的长老相互道礼后,由家仆引着去后堂。

  手里摇晃着酒壶的温珩坐在一侧不显眼的位置上,她借了李不言的面皮,扮作男子模样混进了沈家弟子中,她本无意什么大寿不大寿,可听说各门都到了,便想出来打听打听桓谨之和母亲等人的下落。

  “云鹫宫到!”

  “四海门到!”

  温珩仰着头痴痴地排查着进门来的队伍,来回找了四五遍皆没有那个人以及母亲的身影,不由得心上黯然失落。

  “魏宗主到。”

  自魏冕不在后,魏氏重新整顿,便不怎么参与各大宗族之事,第二山庄的庄主过大寿,发了邀请贴再不情愿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颜面。

  “魏家的人果真气派。”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夏侯稷双手抱拳出现在温珩身后。

  温珩诧异,“你怎么认出我的?”

  夏侯稷嘿嘿一乐,“这还不简单,你身上给我一种旁人没有的感觉,就像是皇亲贵族的家里出来的,让我一眼就能分辨的出来。”

  温珩看着他,付之一笑,瞥了一眼,“自作聪明。”

  夏侯稷看着浩浩荡荡进来的魏家人,郑重地道:“我听闻魏家有自己的规矩,魏氏门徒很少用刀剑,为主的是弓箭和长·枪,有名望的长老均会魏氏上古独传的阴阳术,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魏氏较其他门派宗族来说,是极其团结,攻守兼备,在众门派中与天澜阁倒成了天渊之别。”

  温珩跟着一顿,脑中一道灵光,“天澜阁很厉害吗?”

  夏侯稷道:“厉不厉害,这不太清楚,我只知晓天澜阁很隐蔽,一般人是找不到的,不过天澜阁下就是云中城,孟家的人在城内有座大宅,后来他们索性把整个苏州都归纳在自己的管辖下。这才有了后来的姑胥孟府,不过,孟家的人在外名声不太好,盛传天澜阁内人心不齐,为了争夺宗主之位,各个以命相击,斗得那是一个狠。”

  温珩似懂非懂的样子,“原来如此。”

  “姑胥孟府到。”

  温珩心上一顿,嬉笑着:“说曹操曹操到。”

  声音未落,便觉察一股强大的阴煞之炁袭来,温珩跟着众人一同抬眼望去,心里但是有点意思,想要看看这个传闻中的孟家的当家主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夏侯敏笑着,甚是有意思:“这个孟暄总是神神秘秘的,孟家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林蓁嗤一声,“你不知道吧,孟家宗主被鬼东西咬了,命悬一线,他们家现在可是乱成一锅粥了。到底是从女人手里夺来的家业,招报应了,挥霍多年,好歹最后把家业还给人家罢!”

  温珩脸都僵了,她禁不住道:他说孟家宗主被咬了?”怎么这么巧?

  夏侯稷也是疑惑,“会不会巧合啊?”

  那边林蓁搭讪了着身旁魏门主,“魏兄,你说呢?”

  魏冬忍对于上次林蓁当众嘲讽魏家弟子一事还耿耿于怀,冷冷道:“我对这种无聊的事情,不感兴趣!”

  林蓁偷偷嗤着,“装腔作势!”

  夏侯图跟着道:“你也太客气,哪是夺,明明是偷,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林蓁来了兴趣,问:“看来图兄有深入了解!”

  “传言当年他们孟家老祖宗可是个乞丐一路流浪到云中,被洛城主好心收留,也是这臭乞丐有两把刷子,让洛城主纳为义子。可这乞丐贪呐,窥窃洛小姐美貌,又欺人洛家几代单传,强占了洛小姐,气死了洛城主夫妇,把人家的城改了名字,洛府从此成了孟府。”

  夏侯图朝着门口啐了一口,继而道,“臭乞丐摇身一变成了贵城主,后来学我们各大宗族,自己也收揽门徒,当真是厚颜无耻!”

  夏侯敏冷嗤,“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也只有他们姓孟的做得出来!”

  林见秋叹一声,“可怜人家以诚相待,却是引狼入室,真是……啧啧,白眼狼呦,这种人,早该死了。还是离得远些,免得人前笑呵呵,背后给你一刀,那就亏大了!”

  夏侯敏反讽,“那你们还把女儿嫁过去,不怕给你们送来一具尸?”

  林见秋面上一僵,他才想起自己的女儿一年前嫁进了孟家二院里,如此一想,随即又强颜欢笑,“这怎能呢,不会的,不会的,他孟家还没有这个胆量。”

  身后的林蓁可是恼了一把揪起夏侯敏的领子,“你再敢胡说!”

  林见秋斥道:“蓁儿,休得无礼!”

  林蓁更是火大,这林见秋不帮着自己也就算了,一股脑往别人屁股上贴个什么劲。冷声怒斥:“不是我无理,是这混蛋太可恨,你如何侮辱孟家,我不管,但你不该带上我姐姐,你就绝对不能饶恕!”

  生硬的拳头砸向夏侯敏,两家弟子突然围起来,就差刀剑相向了。

  第二山庄的长老过来劝阻,就连今日的寿星公沈淮远都出面了,两家人这才作罢。

  “诸位,今日是父亲的五十大寿,若诸位有何私人恩怨,请出了第二山庄再解决,也请尊重家父和第二山庄。”沈易安的语气不好,面上冷的紧。

  “失礼了!”

  两家人得了自家家主的命令,都撤退了。林蓁气呼呼的甩脸退到人群里,心里暗骂着,这人着实可恼!

  一旁看戏的温珩又是讽又是嘲的揶揄夏侯稷:“你们家都打起来了,小侯爷也不过去拉拉劝劝,你的叔父和堂哥都在里面呢,真是不孝。”

  夏侯稷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紧,气的直攥拳头,“出息,什么场合都能打起来,丢脸丢大啦,父亲怎就让他们父子俩来啦?”

  门口那抹黑影云淡风轻的观看好戏已经良久,见都停手,这才跨进门去。

  林蓁本就看孟家不顺眼,扯了扯嗓子,故意扬声唾骂,“他们家混乱,利欲熏心,内斗不止,世人皆知。”

  众人纷纷胆怯,门口一袭黑衣青年渐渐映入眼帘,那人一派的温润如玉,到与传言不符。

  如此挑衅,孟家人又不聋,早就听到了,黑衣的青年直径走向堂内,由沈家的家仆引着入座,理也不理那姓林和夏侯的一众人。

  夏侯稷指着远处的那个带头人,小声对温珩解说,“这个就是孟暄的亲哥哥孟玉,前几日在阴山上见过一面,人倒是彬彬有礼,印象不错。听闻就数他与孟暄斗的最凶,孟暄危在旦夕,他这就迫不及待了吗?”

  温珩离得远看的也不太清楚,就看见一个黑衫的男人走进去。

  那些人还以为孟家的人也就这点出息,被人恶言想加,连个屁也不敢放,谁知林蓁竟然嚎啕大叫,整个人直直地栽倒在地,双手捂着脖子,满地的抽搐,嘴里还吐着泡沫。

  众人心惊,以为是林蓁得了什么厉害的病,孟玉身边的道袍男子蹲下身为林蓁把脉,趁人不注意,将一根冰针插入林蓁体内,附耳小声呢喃,“林小爷,小心祸从口出!”

  林蓁等着眼珠子抓着公仪苏的手慢慢松开,抽搐也慢慢停止,可是却说不了话,他这是中了道家的蛊了。

  温珩看着人群里围着的那个道袍男子,透过一层层的人头,她只能看见个背影,问道:“这人又是谁?”

  夏侯稷介绍着,“公仪苏,是个厉害人物,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说上几句话,也没个人引荐。”

  温珩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打趣:“你爹不是永安侯么,你娘不是平昌郡主么,一道懿旨还怕这人不上赶着去你家亲自拜会。”

  夏侯稷不乐了,“肤浅,如果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呢,不成了强取豪夺,蛮夫所为。”

  温珩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是真心诚意地想要认识这个公仪苏便没有再取笑,而是淡淡地道:“今日就是个好机会,你不妨一试。”

  夏侯稷一顿。

  “所谓大寿也不过是众门派结亲结盟的好时机,兴得旁人,还不兴的你么。”温珩如是说。

  夏侯稷一笑,“自然,我得找个好机会才是。”

  被挡在人群后的温珩微微探着脑袋向人群里凝望着,突然她眼前一亮,双眸一皱,“十七说他也姓孟,孟府?他难道真是孟家的人?”

  温珩仔细看着,那孟玉面如冠玉,仔细看与那十七有几分相似。

  她突然一笑,“入孟家大院难不难?”

  夏侯稷错愕,“怎么入法?”

  温珩皮笑肉不笑着,目光盯着孟玉,心下那定了主意:“嫁过去怎么样?”

  夏侯稷错愕,说着温珩的目光恍然大悟,这女子把主意打在了孟玉身上,“嫁给孟玉?”

  温珩唇角微微上扬,托着下巴的手指点着嘴唇,“你不说天澜阁线人最广么,我若是勾搭上了孟玉,往后想要办个什么事,岂不是易如破竹。”

  夏侯稷打趣:“那你直接顺从了十七多好,他那么稀罕你,你嫁过去也毫不费力。”

  温珩白了他一眼,“就算十七真的是仙门孟家的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甲乙丙丁呢,要是个下人,说不上话的,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这种没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她的目光又打量起远处与人寒暄的孟玉来,“倒是这个孟玉,他是宗主的亲哥哥,身份高贵,你不说就数他与孟宗主斗的最凶么,我要是帮他当上一宗之主,往后我不是更加肆无忌惮了么,对我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

  夏侯稷撇嘴,“你这如意算盘打的也太精了,不是我泼你凉水,孟玉要是有妻子了呢,再者,他就算未婚,你怎么就肯定他一定会认定你呢。”说着打量起温珩来,止不住地瘪嘴,摇头。

  温珩给了夏侯稷脑袋上一巴掌,冷哼一声,成竹在胸地道:“不相信本公主的魅力,就等于是在侮辱你,就算这个孟玉有老婆,为达目的,挖墙脚也未尝不可啊。”

  夏侯稷嫌弃不已,“真阴险。”

  “懂什么!”温珩嘲讽地哼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正当温珩盘算着如何勾搭上这个孟玉的时候,正巧那孟玉侧眸而视,温珩猛一僵,忙伸手朝他挥手,甜甜地莞尔一笑,又羞羞地低下了头。

  心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一旁看不下去的夏侯稷递过来一杯酒,“这么快就把傻书生给忘了,好歹人家舍命救你。”

  温珩脸色一变,他说的是,不管十七意欲何为,他确是是救了自己,生而为人,终不能太忘恩负义。

  “啊,我想到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慌张的跑回后院,夏侯稷在身后喊着,她也顾不得了。

  一路奔跑回客房,推开门在床上翻找着,她不敢松气,检查了一番,直到找到十七留下的一件外衫,手心里从袖子里爬出一只红纸剪的小纸人,纸人在衣衫上嗅了嗅就飞出去了。

  如果十七真的与孟家有关,这个纸人就会顺着气味找寻与十七接近过的人。

  温珩拍着手,吐了口气,“李不言说孟家有良药可以治好你,若你真与那孟家有亲,如此也着实方便了许多,你要真想怪我绝情,那也没有办法,谁叫你偏偏缠上了我呢。”

  待温珩再次返回前堂的时候已经开席了,席间听闻几个小斯议论,孟家此次来有意迎娶沈家的某个女儿,温珩以为只是门派结盟的联姻,到可以成就了她,便与夏侯稷商议着如何从孟家嘴里探着消息来。

  夏侯稷诧异,“你怎么了?”

  温珩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孟家要娶的是谁?”

  夏侯稷道:“沈大姑娘啊。”

  温珩大惊失色,“沈清屏?荒谬,她已经死了,沈家怎么可能答应?”

  夏侯稷脸色也拉了下来,小声道:“沈大姑娘死了,沈家秘不外宣,这里面定是有鬼,我猜想着是沈淮远心里打定了要结下孟家这门亲戚,好壮大自己的实力,才没有拒绝孟家。”

  他说着便瘪嘴,“谁都没有见过沈清屏长什么样,沈家女儿多的是,李代桃僵,不是不无可能。”

  温珩冷笑,“那孟家能愿意?”

  夏侯稷半讽半无奈地一字一顿道:“若是生米煮成熟饭,不愿意也得愿意吧,为了一个女子就让两大家族大动干戈,不值当,孟家也不亏损什么,白白得了个美貌女子,想必事后自然不会过多计较。”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那名女子,就此沦为两家互相利用的棋子。”

  温珩面色黯然失色,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她只是心口突然堵得慌,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就将旁人的一生都搭进去,人命做棋,这种情形,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而正是经历过,才更加的心里难受。

  人到底是自私的。


  (https://www.daowx.cc/bqge232279/1204427.html)


1秒记住笔趣岛:www.daowx.cc。手机版阅读网址:m.daow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