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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尸疫


  翌日清晨,迎亲队伍继续赶路。温珩换与阿姜换回了身份,过了姑胥界离云中城已经不远了,这一路也没有再来暗杀的人,温珩心里便觉得奇怪了,想着莫不是阿姜没有及时把消息送出去,或许她本就无辜。

  “阿姜。”温珩思来想去决定再给沈家的人一个机会,撩开帘子让队伍停下。“我渴了,我看前面有个茶摊,你去前面找一下夏侯稷,咱们休息会儿再走。”

  队伍在茶摊附近停好了,因着温珩是新人的身份不易抛头露面,便让阿姜带了水给温珩喝,温珩借着要出恭的理由,由阿姜和喜娘陪着去了茶摊对面的灌木丛里。

  约摸着距离差不多远了,温珩才回头让阿姜和喜娘留下,自己往远处再走几步,让她们帮忙守着。

  温珩蹲下身阿姜等着,若沈淮远很想杀她,这是个绝妙的机会,就看这个人等不等的及了。

  只停留少焉,便感觉有杀气腾腾而来,温珩俯首躲过,反手夺下她的匕首,起身一脚将来者踹了出去,还不等对方起身还击,温珩的膝盖抵在那人背上,用匕首挟持着她,嘲讽:“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阿姜挣扎了几下,微微一动,温珩的手劲就加大,疼的她不敢再动,她的脸趴在地上,恨恨地道:“要杀就杀,我不怕你。”

  温珩把玩着匕首,轻轻地拍着阿姜的脸,故意在她眼前划来划去,笑着说道:“不怕我好啊,说吧,前因后果,我要听真话,如果你有一句假话,我就把你的脸刮花了,然后撒上盐,再缝上,一点一点折磨你,折磨够了再把你卖到娼寮供人玩乐,你放心,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你杀了我吧!”

  阿姜有明显的害怕,她的身体都在颤抖,说话的没了底气,可还是嘴硬,温珩只当她是临死前的一点毫无意义挣扎罢了。

  “好啊。”温珩握着匕首在阿姜脸上快速划了一刀,瞬间白嫩的脸色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刀刃的离开从口子里流出来,阿姜吓得大哭,哭喊着全招了。

  “是庄主教我的,他告诉我是你杀了青山,还吸了他的魂魄,教他投胎无门,庄主说他们会安排死士杀了你,让我半路杀了那个伪冒的新娘,扮成新娘嫁入孟家,只要我在孟家站稳了脚,就和他里应外合,吞并孟家。”

  温珩思虑片刻,冷哼一声,把|弄着匕首,“还有呢,沈淮远既然一心杀我,就是不信任,他又怎么会信任你?”

  阿姜忙解释,“庄主收了我做义女,我以后都冠着沈家的姓,就是以后被孟家揭破了,我们也不怕,他们娶的是沈家的女儿,我便是正经的沈家的女儿,差别就是一个名字叫沈清屏,一个名字叫阿姜,名字不过一个代号,谁都可以是沈清屏,他们孟家就是气不过,也没理由犯上第二山庄。”

  “哈?这么不讲理的吗?”温珩嘴角一抽,“看来是我挡了你的财路了。”

  阿姜哭着道:“你杀了青山哥,你也杀了我吧,我不怕死,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温珩起身扶起了阿姜,对她一字一句道:“你的青山哥不是我杀的,其实他一直都在你身边,他被作坊的人杀了以后借尸还魂在了沈清屏身上,一直受到沈淮远的威胁,我确实是吸了他的魂魄,为我所用,他临走前也嘱托了叫我找到你,并且好好照顾你。”

  “你若是就此放下,以后的日子有我一口吃的,自然饿不到你,你若是放不下,我也不会杀你,收人魂魄,替人办事,我会帮你找一个隐秘安全的地方,让你吃喝无愁,平平安安过完此生。”

  温珩转身看着阿姜,等待她的答复。

  阿姜捂着脸哭了好一会儿,迟迟无法走出伤痛,末了,她一面擦泪,一面哽咽抽泣,“我跟着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直跟到你死了为止。”

  温珩双眉若轩,嘴角微扬,付之一笑,“那我以后得更加惜命才好。”

  阿姜破涕为笑,胡乱的摸了一把泪,脸上的伤口还很疼,温珩过来用绢子拭去了她脸上的血,涂抹了随身带的药膏,“过几天就会好的。”她意味深长个‘嗯’了一声,“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让你以后脸上都顶着一条丑陋疤痕。”

  阿姜连忙摆手,“我听话。”她随即看到温珩挑眉,心领神会,便道:“庄主叫我听候指令行事,你回来的事昨夜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

  温珩问道:“那这个指令又是如何传给你?”

  阿姜指尖在温珩手心里画了一个鸽子的形状,“庄主说只要我看到这个符号就代表附近有新的指令,不过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收到过。”

  温珩深思着,“还有呢?”

  阿姜摇头,“没有了,我就知道这些。”

  温珩一顿,抬眼看着阿姜,被她森然的目光看的直发毛的阿姜,又一阵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我听话。”

  “听话好啊,你我之间的事如若让第三个人知晓,你知道我说到做到,如果你想活命,并且安全的活下去,以后不管什么指令,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看她慌张害怕的重重的点头,连连答应的模样,温珩收回了目光,对着她盈盈一笑,“走吧。”

  “阿阮姐姐……”阿姜顿了一顿,不敢再说,“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温珩耸肩,无所谓地回应,“随你啊。”

  得了温珩的肯定,阿姜这才松了口气,小跑跟上了温珩,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跟着阿阮姐姐,自然就是姐姐的人了,有什么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她正说着迎来了温珩幽幽的目光,忙解释,“我是说既然我跟着阿阮姐姐了,以后自然什么都告诉你,毕竟命只有一条。”

  温珩微微一笑,笑的阴阴沉沉的,“对,命只有一条,你知道就好。”

  温珩回到队伍里的时候,所有人都东倒西歪,她赶忙拉住阿姜蹲下,只见茶棚里的老板和小二从桌子底下抽出了刀,他们杀了几个跟随的家仆,便朝着轿子过去。

  当他们发现轿子是空的时候,夏侯稷和沈家兄弟突然腾地而起,夏侯稷一脚踢向茶老板的头,将他摔在地上,厉声问道:“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茶老板看了一眼沈家兄弟便自尽而亡了,其他的三个小二也跟着自尽哦。

  “都没事吧?”温珩跳出来,跑到夏侯稷身后,她此刻顶着盖头,没人能看清她的脸。

  “没事,只是你不能再跟着我们走了。”夏侯稷脸色拉的老长,他挤着眉头一把拉住温珩到无人的地道。

  “待会儿我找一些普通的衣物,你换好后跟着我,咱们从小道走。”

  看紧张的不敢放松的夏侯稷,温珩淡淡道:“就算走小道,怎么能逃得过一个想杀我的人。”

  夏侯稷急着说道:“那也比正大光明的走官道,让他们躲在暗处监视的强。”

  温珩顿了一顿,夏侯稷竭力保护她的样子,让她冰冷了那么多年的心底里一暖。沉默少焉,轻声耳语:“我去换。”

  换了衣物和马匹,夏侯稷和温珩走的是羊肠小道,沈家兄弟和大队人马继续走官道。

  “姑娘,前边好像出事了。”阿姜坐在温珩的马上,指着前方的村庄。

  至于为何带着阿姜,温珩认为把危险监视在自己可以监视的地方,便不叫危险。

  “我看到了。”温珩下了马,牵着马进了村子。

  一进这里就感觉极度的压抑,空气中都弥漫着死尸的恶臭味,活着的村民所剩无几,温珩扯了眼睛上的轻纱系在了阿姜鼻子上。

  阿姜有些慌措,捂着鼻子不敢动,“小姐?”

  “别摘。”温珩一面系一面道,“估计这里是染了尸疫,这条轻纱上的灵力可以在你周身形成一道结界,就算有疫症,你也不用怕被感染了。”

  阿姜甚是错愕地望着温珩,此刻的她一身布衣男装,像极了一个翩翩公子,她言语少有的温柔,给了阿姜一瞬的错会。她听话地掩护好口鼻,跟在温珩身后。

  “你就不怕我被感染了?”一旁跟过来的夏侯稷挨近了温珩,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温珩茫然地大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夏侯稷只觉得打脸,抱怨着:“该聋的时候不聋,不该聋的时候偏聋,你们聋瞎人士都这么有趣的吗。”

  温珩吃吃地笑,“比你有趣,走吧,再不走,小心感染!”

  三个人进了村子,整个村子连个落脚点都没有,眼看就要天黑了,阴气也开始逐渐加重。

  夏侯稷指着地上成堆的尸首,“你看那些死尸都开始有动静了。”

  阿姜真的害怕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多尸首,整个人吓得止不住的哆嗦,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温珩,脸吓得煞白,嘴唇都冷的发紫了,“要不,我们进屋里躲起来吧。”

  “如果你进去了,那屋子就是你的埋骨之地。”温珩清淡地道。

  阿姜不解,进屋子不应该更安全吗,“为什么,难道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着吗?”

  温珩看了一眼阿姜,“这些屋子都是泥糊的,不得日光,最容易藏阴气,你前脚踏进门去,那群躲在暗处的鬼祟就会瞬间把你吃的骨头不剩。”

  阿姜被温珩吓得猛地一哆嗦,藏在她身后闲着哭了出来。

  “我们必须在这里等着,与其你去找它们,不如引它们来,这样才能消灭的更彻底。”看她吓成这个样子,温珩也不忍心再吓唬她,便隔着袖子用手扶住了她,毕竟自己就是一具走尸,没有体温,也给不了她温暖。

  夏侯稷把温珩给的符咒烧成灰,围着三个人洒成了一个大圆圈,他拍着手,“好了。如果没有记错,这好像是阴阳门的降灵术,温珩,你怎么会这个?”

  温珩脸色一边,别过脸去,从包裹里拿出剪刀和红纸,开始剪着小纸人,冷声道:“不用你管的,就少操心。”

  夏侯稷原本先是一怔,随后想起了一个人便也明白了。

  等到月亮升起来的时候,地上的那些尸祟都已经开始站了起来,闻到了生人的味道,尽数的朝着温珩三个人拥挤过来。

  温珩二指一扫,地上灵符化的灰瞬间火苗窜了起来,被挡在圆圈外的走尸尽数烧了起来。

  “呆在里面不许出去!”温珩对阿姜嘱咐了一句,飞身跳出了火圈。

  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温珩袖子一抖她早早剪好的红纸人飞了出去,纸人落在走尸身上开始吞噬,怨灵越大,被吞噬掉的就越快。

  这些个小纸人就像一个个吸收怨气的小布袋,怎么都装不满。

  “啊,好恶心!”夏侯稷杀掉了一个走尸的脑袋,里面有虫子爬出来,他顿时脸涨的通红,腹内翻江倒海,干呕了几次都没吐出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数道纸片人飞去,被贴中的恶鬼,瞬间魂飞湮灭,化为无形,灵力有限,符咒有限,温珩心道,怕是逃不过了。

  突然一只弯刀飞过来,接连穿透了几只走尸,温珩抬头看,黑暗处飞奔过来一个黑衣人,鬼面具格外显眼。

  温珩诧异,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她跑过去,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没有回答她,弯刀扫过的地方疫尸一个个消失。温珩起了身,看他利落的收拾着这残局,索性观起战来。

  不多时街上恢复了安静,鬼面具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起身便走,温珩收了小纸人,对那人喊道:“好厉害啊,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这么麻烦了。”

  带着鬼面具的人停住脚,并没有转身,他对温珩说道:“你应该寻样东西防身,不然不知哪次你就成了这群东西的口中肉。”

  温珩耸了耸肩,一穷二白的她上哪里买兵器?“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具人走了几步,“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夏侯稷跑过来问她有没有受伤?

  “没有。”温珩回道,她心下琢磨着黑衣人的话,“很快,有多快?我马上就要见到他了?”

  突然她身子一僵,忙抬头望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是他的人吗?如果是,为什么不亲自来见我。”谨之。

  临走时,温珩将自己所有的盘缠都留给了村子里仅剩了几户人家,替他们驱了疫症,烧了一些阴晦的茅草屋,安全后,她才启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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