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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孟婆


  温珩回瞪他,“干嘛,不承认啊,上次我救你的时候,你一身的狐骚味遮都遮不住,别想着糊弄我,我看清你底细了。”

  黑衣人噗呲笑了起来,看着温珩不由地双眉一挑,点着头承认:“是,你说的是。”

  温珩哼了一声,穿好衣衫,她起身蹦跳着,又甩着胳膊,笑着,“嘿,不错啊,跟没事一样。”

  黑衣人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温珩的身上,看温珩不怀好意的看他,他随即仰起头,淡淡地说道:“要还的。”

  温珩嗤了一声,“没风度。”她自然知道这个人是好意,看他局促的样子,她也得给个台阶下。

  “啊,我把夏侯稷给忘啦,我得回去看看。”温珩这才想起来夏侯稷来,忙朝回跑。

  黑衣人拦住她,“他没事,永安侯府的小侯爷倘若还经不住几只狼,那就对不起永安侯给他请的那么多玄门名仕了。”

  温珩蹙眉思虑着,“也是,不管他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黑衣人诧异:“儿孙?”

  温珩嘿嘿一乐,一笑而过,“啊,口误。”她总不能说按辈分夏侯稷得叫她一声姑奶奶吧。

  日落西山,晚霞更替了白云,遥远望去通红一片,美极了。这个地方很安静,温珩头一次感觉这么舒心,她坐在树下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小人。

  “你画那么多小人做什么?”摘果子回来的黑衣人看着温珩一周都被她画满了小人。

  “黄昏日落,晚霞栖天,最宜睹物思亲。”温珩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句,终于画好了最后一个小人。

  黑衣人丢了个果子在地上,嘲笑着,“你说的这么轻松可一点都不像啊。”

  温珩拾起果子在身上擦干净了,咬了一口,冷哼一声,“谁规定做这种事就必须苦着一张脸了。”

  黑衣人看着地上足足画了七八个人,笑了一声,揶揄:“你的心真大。”

  温珩自然听的说他又在嘲讽自己,便跟着自嘲:“我的心可是包容万物的七窍玲珑心,九州八荒,山川河流,只要想装就能装的下。”

  黑衣人嗤笑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温珩在黑衣人身边坐好,抬头看着晚霞,沉默了少焉,她突然问:“小狐狸,你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吗?”

  黑衣人好像是没想到温珩会这么问,侧眸看了她一眼,才随便的回了个“是”字。

  温珩纳闷,这个人也不题名道姓,每次有危险他就跳出来了,莫不是那天晚上真的勾住了他的魂了?

  想着想着便不自觉的咯咯地笑起来,她拍着黑衣人,“小狐狸,还真是多亏是你小狐狸。”若是换个人,她又得怀疑对她的利害了,就像十七那样突然出现,突然说要娶她,对一个死人惊天地泣鬼神的不离不弃,想想都知道是目的不纯,整得她都要有被害妄想症了。

  她自己低声嘲笑着自己,“哪有那么多人认识我,庸人自扰。”

  “你一直都这样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然后傻笑吗?”黑衣人明显的很嫌弃。

  傻笑的温珩双手捂嘴,笑着说:“吓到你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特别想笑。”

  黑衣人特别逼视的给了温珩一个白眼,特别嫌弃的吐出“有病”两个字给温珩。

  他这一记白眼让温珩彻底绷不住了,本来还是要笑不露齿,这会子是捧腹大笑。

  不管黑衣人是有多么嫌弃的逼视她,温珩乐的一抽一抽的,扶着黑衣人揶揄:“你知道你刚才那个眼神,那个白眼加上你这个糊了一整张脸的面具,有多招笑吗,太丑了,丑出天际,让你自己体会一下,知道庙里供奉的罗汉吗?”

  黑衣人还以为温珩说他像罗汉,谁知道温珩突然道:“你刚才就像罗汉脚底下踩着的那个翻白眼的小鬼,哈哈哈。”

  黑衣人本来还想给温珩一记白眼的,刚撇过去脸,又收住了,生硬的挤出一句:“你的笑声特别的刺耳,就像池塘里的水鸭子。”

  温珩收不住笑,拍这腿直咳嗽,“妈耶,太丑咧,生平第一次见这么丑的眼神来,哈哈哈,若是换成武功招式咧,那就是小鬼式瞪眼呀,哈哈哈……额滴天爷呀,笑死人咧!”

  见温珩把长安乡话都笑出来了,许着是真的伤了自尊,黑衣人等温珩笑了正起劲,突然一指点在了她的穴道上,温珩瞬间停住了笑。

  仿若是吃了个枣,枣核卡喉咙里了,商业上不来,下也下不去,温珩特别不舒服的拍着胸脯咳嗽了好久,撇着黑衣人,哼着道:“不解风情。”

  “如果这样就是风情的话,我真的不想解。”黑衣人丢了一句话就走开了。

  温珩跟上去,又坐在他身边,“伤自尊啦?”

  黑衣人冷冷道:“只是觉得你的笑声特别吵。”

  温珩噘嘴,心道这人真小气,是找机会找到主导权吗?

  黑衣人目视着温珩,一字一句,“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笑声与池塘里的水鸭子简直如出一辙吗?还是你自己从来没有自知之明。”

  温珩嗤了一声,丢了一个石子在水里,一笑而过:“算你扳回一局。”

  黑衣人不罢休,“本来就是,难听死了。”

  清风拂过,离了金陵城,哪里都觉得清爽,温珩伸着懒腰,抬头望天,她眨着眼睛轻声问道:“你们狐狸都有几条尾巴?”

  黑衣人不解地问道:“什么几条尾巴?”

  温珩天真地道:“不是说狐有九尾么,你是九尾狐吗?”

  黑衣人这才明白温珩问的又是哪里听来的谣言了,摇头,“不是。”

  温珩继续追问:“不是?”

  黑衣人道:“你是哪本书里看到的神话人物,狐有九尾,视为狐仙,是不是?”

  温珩问道:“难道不是吗?”

  黑衣人淡淡地道:“不是。”

  温珩有些沮丧,原来狐狸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他们是一条尾巴,并没有九条。说起神话人物,温珩突然想起一个从小听到大的人物来,又问道:“你知道孟婆吗?”

  黑衣人愕然,“是个传说中的人物?”

  温珩来了兴致,故事娓娓道来,“传说奈何桥上有一个孟婆庄,孟婆庄里住着一个熬汤的姑娘,姑娘守在孟婆庄等着她心爱的人。”

  黑衣人看着认真讲故事的温珩,面具下的嘴脸跟着扬了起来。

  “她一边熬汤一边等着心爱的人,等呀等呀,一万年过去了,她心爱的人还是没有来,姑娘不肯死心,她就继续等,又是一万年,姑娘还是不死心,又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姑娘终于死心了,她埋怨心爱的人为何不肯来,是不是铁打的心肠。”

  温珩转脸看着黑衣人,双眉若轩,继续讲着:“须臾万年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姑娘伤心欲绝,把自己的心抛了出来丢进了轮回道,从此,孟婆庄里的姑娘再也没有七情六欲。人死后踏上黄泉路,经过孟婆庄,只要喝了她熬的汤,就是山盟海誓,刻苦铭心的爱情也能忘的一干二净。”

  温珩掐头去尾讲完了这个故事,其实这个故事是当年司天监的玄师风竹漪告诉她的,其中缘由她不能讲。

  故事讲完了,故事里的人物有了该有的结局,故事外的人还在无限期上演着相同的故事。

  她眨着眼似乎想听黑衣人的感想。黑衣人只是云淡风轻的道。“传说就是如此,越是凄惨才有人听。”

  温珩撅嘴否认,“你认为她是传说,我倒是认为她真实存在。”

  黑衣人低眸注视着温珩的眼睛,那一双眼睛本该清澈明亮,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霜才变得犹如一汪似水,明明满眼凄伤,却极力想要用冰冷掩盖住。

  他笑了笑,“我这里有另一个版本,你要不要听?”

  温珩惊讶,只觉得新鲜,她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给她说过这个故事还有另一个版本,忙问道:“说来听听。”

  黑衣人想了会子,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片刻,才开始说道:“不是那个人没有来,只是孟婆忘记了。”

  温珩诧异,“忘记了?”

  黑衣人点着头,“阿修罗界的神女贪恋上了她的大臣阿修元君,而神女不知道元君同样倾慕着神女,后来他们的事被阿修罗知道了,元君被罚渡劫千世,受尽苦楚,他们两个永生永世相见两不识。”

  温珩右手撑着腮,双眉若轩,认真地听着。

  黑衣人道:“后来神女去了冥府等着阿修元君,只是她不知道元君渡劫每过一次奈何桥就来看望一次孟婆,与她同饮一次孟婆汤,喝过孟婆汤的神女把元君来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她以为他没有来过,却不知他们这样持续了上万年。”

  看温珩若有所思,黑衣人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讲下去的时候,温珩一脸认真的,便接着讲道:“神女以为她的深情从来没有得到元君的回应,一气之下抛心堕入轮回,而元君再也没有出现过孟婆庄。”

  温珩没有说话,黑衣人以为自己讲的故事不适合,便问她怎么了。

  谁知温珩也只是抖抖肩膀,幽幽地说着一件无关紧要地事一样,“我之前是错怪他了,我以为孟婆痴心错付,却不想元君心腹之苦亦不少于孟婆。不论是孟婆的执着,还是元君的隐忍,都没有错,是天不逢时却情难自制。”

  黑衣人静静地望着温珩,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看着一个人,还能讲故事。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竟是就这么简单的实现了。

  由心底的放松了,黑衣人禁不住开口,“如果你有了一个喜欢的人,你会不会告诉他?”

  温珩想也不想,便回答:“如果是从前的我一定会的。”

  黑衣人好奇,“那现在呢?”

  温珩歪着头对视着黑衣人,轻轻笑了笑,“现在嘛,我觉得我一个人挺好的,我有门有派,将来还会有权有势,能自给自足,无坚不摧,逍遥快活,要什么男人。”她转了脸看着天空,“累赘。”

  温珩回头,问道:“你呢,你会吗?”

  黑衣人沉思了片刻,才道:“这要看她会如何?”

  温珩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谁知黑衣人并不打算说下去了,而是跳到树上,丢了一句“好了,不早了睡吧”就坐在树上装睡。

  温珩这怎么舒服的了,指着树上的黑衣人,咒骂着,“切!话说一半,祝你出恭不带纸,走路踩狗屎啊!”

  黑衣人闭着眼睛反驳,“你说话这么粗蛮,我很难想象你是一朝……一个女儿家。”

  “我这是豪放不羁爱自由,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懂个屁!”温珩“切”了一声,坐回树下,把黑衣人的袍子当成被子盖在身上,闭眼睡觉。

  好久,树上的人才低眸看着树下的人,冷不丁笑嗤了一声,“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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