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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新婚


  只是一声鸟儿的叫声,睡梦中的温珩突然睁开眼睛,她警惕的四处看了几眼,确定无恙才暗下松了口气。

  她的举动全看在树上的黑衣人眼睛,看她警醒后疑心的样子,忍不住挑了挑眉,禁不住嗤笑她疑心重。他一笑,右侧嘴角边的梨涡深陷,他戴上了面具,“醒啦?”

  温珩抬头,看着还在树上的黑衣人,便打趣着:“小狐狸你怎么还在树上挂着,不嫌潮啊?”

  “阿阮!”

  有人喊她的名字,是夏侯稷他们,温珩回头向黑衣人招了招手,“走了,小狐狸,谢谢你这一夜的盛情款待。”

  黑衣人双手叉腰,面具下的双眉微微皱起来,心道:这女子说话不是一般的豪放。看她跑远了,便纵身跳上树枝,瞬间没了身影。

  温珩与夏侯稷会合的时候发现夏侯稷脸上一条细长的口子,应该是利爪抓的,而阿姜尾随在夏侯稷身边,寸步不离。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许着是英雄救美,也许着是患难与共,但是她肯定的是眼前有一个女子正在春心荡漾。

  大队人马已经进入云中城了,他们还小道上紧追,好不容易与大队人马汇合了,温珩大气没来得及喘,寅时就被丫头们拉着又是沐浴更衣,又是量身测脚,折腾的半死不活的。

  孟家规律就是多,还请了专门的织娘过来给温珩裁制喜服。

  “提臀,收腹!”

  织娘收了尺子,与温珩拱手揖礼:“沈大姑娘的尺寸已量好,今日赶工,明日此时妇人便送来。”

  “连夜赶至,至于一晚就可以做好吗?”温珩讶异,这得多少个织娘,现上轿现扎耳朵眼。

  织娘说道:“沈大姑娘放心,喜服大概早已经做好了,只需要量好尺寸,回去修剪,一晚,绰绰有余。”

  “有劳冯婆了。”温珩语调变得十分温和,像极了大家养出来的闺秀,“路途赶的急,喜服之事让冯婆费心了。”

  织娘笑着道:“沈大姑娘无需多言,姑娘相貌本就天生丽质,嫁衣再美,不及姑娘万分之一。”

  这种拍马屁的话,温珩是从小听到大,从生听到死了,她早就麻痹了,一笑置之,“有劳!”

  织娘作揖:“妇人告退。”

  待织娘走后,孟家的姑婆又拉住温珩量量那,折腾的温珩神色哀愁,又不好抱怨,只好忍了。

  温珩赤脚踩进盘子里,姑婆们一面打量,一面道:“姑娘的身子好凉啊。”

  因为并没有成亲,这群人还是叫她一声姑娘,温珩理解的意思为,不行还能退,心底吐槽着孟家真不是善茬。

  听姑婆们这样问,温珩眉毛轻挑,唇角一撇,漾着笑意,“我一来月事身子就发冷,过去这几日就好了。”

  这话一出,三个姑婆大眼瞪小眼的,眼神交汇了片刻,弄得温珩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其中一个姑婆笑眯眯地宽慰,“没有什么大碍,咱们府里有上好的养身丸,慢慢的会调理好的。”

  温珩只是强行地敷衍了之,这群姑婆真是闲的没事,又要教什么礼仪。温珩是什么人,她可是打小就生长在皇宫里的,这些礼仪她是必修课,这群姑婆真是多事。

  直到夜里,姑婆们才离去。终于剩下了温珩一个人,她倒在床上,却没了困意,“奇怪,本来困的要死,这会子竟然给我来精神了。”

  她仰在软软的床上,忍不住道:“孟家事道是真多,嫁衣还得是自己家里的,沈家做的嫁衣连大门都不能进,自己家的就能长出花来?”她掰着脚,□□着,“由此可见孟家的婆姨们都是事婆,过去了少不了纠缠。”

  温珩想着箱子里有沈家陪嫁来的嫁妆,便找了一些来,准备明日入府后打点一下,有钱能使鬼推磨,塞着钱财还是必要的。

  天未亮,婆姨们进进来了,叫醒了温珩就开始打扮。孟府那边送来了喜服,比原先说的早了半个时辰,温珩看到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忍不住上前轻轻摸着。

  姑婆们伺候她穿戴好,她提步站在一对铜镜中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翠绿的喜袍里面裹着镶满云朵的罗裙,胸口两侧各用红丝线绣着一株盛放的并蒂花,金丝线串着金珠做叶子,就连袖口的缕缕祥云,一针一针都是苏绣,要知道苏绣可是贡品,只有品级高的妃子和公主才能用。

  婆子笑着说道:“只有皇女才能穿大红嫁衣,咱们寻常百姓只能以绿衣成婚,红男绿女,夫人与宗主当真天作地和。”

  “真好看。”温珩并不在意这些,看惯了红色,这绿色婚服由为别致,又抬手摸着金冠,最前面是金丝裹着一支红玛瑙,这颗玛瑙足足有鸽子蛋这么大,玛瑙上方金线锁着极三颗逐渐变小的明珠,明珠上托着一支栀子花样的白玉,周身都是由金线编成的花纹,金冠的两边各垂着两条由大大小小的玉珠串成的流苏。

  一个姑婆笑着道:“此冠名唤仙缕,自与夫人定下亲事,宗主就命金匠开始赶工,图纸是宗主亲自画的,名字也是他取得,从开始到完工,宗主都有亲自监督,说是孟家宗主的夫人,一定要盛装出嫁,冠压群芳。”顿了一顿,姑婆又道:“夫人,宗主对您可是费了心思呢。”

  温珩付之一笑,“他有心了。”不是说孟宗主被咬了吗,怎么监督,外面传言是假的么?

  葱白的十指轻理喜服,如玉的手指上涂上了火红蔻丹,温珩惊叹着,“怪不得要重新做,就是比沈家的好看,孟家果真财大气粗。”

  温珩目光含笑,轻声问:“苏州的绣娘们手真巧。”

  身旁的几个姑婆和丫头见她面带痴笑,目不斜视,纷纷跟着掩面偷笑。

  楼道里一阵乱哄哄的跑路声,阿姜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指着外面,“到了,孟家的花轿到了。”

  姑婆连忙吩咐丫头们收拾,温珩竟然压抑不住的心跳加速,身子不由得开始抖。

  一旁的阿姜掩面笑她,“那孟暄这就进来了,看到你这样,不得让人家贻笑大方。”

  温珩只知道干笑,低语:“我激动个什么劲。”可是腿就是止不住的抖。

  “出息!”阿姜眼中带着瞧不起的意味,瞥了她一眼。

  片刻,又一个沈家的丫头跑进来,“姑爷上来了,长得好俊呀。”

  姑婆忙道:“快,扶夫人坐回去,盖上盖头。”

  温珩屁股刚沾着床沿,忽闻门外一阵喧哗,紧接着就听到一群人涌进来。

  温珩足抵红莲,绿衣素手,锦布下,凄白小脸紧绷着,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透过大红盖头只看到面前站着的大红长袍下的一双脚,靴子黑色为底,红色为纹,略掺金色。

  接着耳边听到一个含着笑的男声,“娘子,我来接你了。”

  “哎?”这个声音,小狐狸?温珩心上一颤,差点就掀开盖头,一睹对方芳容了。

  姑婆们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吉时已到,新妇入府。”

  见眼前人蹲下身,蓦地,身子一歪,温珩惊吸口气,身子落入一个怀抱,待回过神来,已被那人抱在怀里。

  距离如此之近,又想起那日在第二山庄自己还调戏他,竟不知那就是孟暄,越想越羞,面上越发火热。

  忽闻头顶一声轻语:“衣裳可还合身?”

  被他抱着出了阁楼,温珩低语:“合身。”

  耳边又听到对面人低语:“为夫这样报答娘子恩情,可还满意否?”

  温珩故作不知:“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听不懂?”果然是小狐狸,他是说初遇那天晚上的事,一想到那天晚上,她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你自己研磨的药,我给你留着了,回去你自己解决了”

  又传来那人的声音,温珩脸都僵了,心道:他没用完吗,那可是春‖药,还给她留着,给她留着,她的不用啊。

  轿夫压低了轿门,喜婆掀开轿帘,温珩被送入轿中,她感觉到这个人的动作很是轻柔,待温珩坐好,突然他将脸凑上去,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温珩心一提,屏住了故意。

  看她显然一惊,对方的笑意更加明显,只听到他调侃:“有什么话,我们回房慢慢说。”

  只一句平淡无奇的话硬是被他说的如此风情,温珩挑眉,心道:这个小狐狸完全变了一个人,油嘴滑舌的还是他吗。

  轿子到了孟家大门口的时候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停住了,也没有人来叫温珩下较,她在里面呆了很久,她打着哈欠才被请出来。

  拜堂的时候温珩低着头看着身边并没有新郎倌儿,本来还挺热闹的大宅子突然鸦雀无声了,只有喜娘在那里喊着要行的礼仪。

  温珩心上纳闷,适才迎亲的时候小狐狸还在,这会子又消失了,是被人发现是狐狸了么,还是故意刁难?

  自己一个人拜堂,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洞房吧,温珩坐在红帐子底下等了一夜,没有一个人进来,就连阿姜和夏侯稷都没有出现过。

  直到翌日,无人与她拜堂,新娘子大婚之夜独守空房的消息传的整个云中城城都知道了。她还嗤之以鼻,“哪个八婆嘴巴这么大!”

  新郎倌不来揭下红盖头,新娘子就不能见生人,尤其是男人,红盖头本来就是为了遮住,如此一闹腾,更加没有人敢劝温珩拿下盖头来。

  丫头婆姨送了饭菜进来,隔着红盖头递给她吃,人人以为新娘子真可怜,只能坐在床边被晾着。其实对于温珩来言倒比新郎倌真的来了要轻松,她一夜的时间修复自己体内的残碎魂魄,已经比前几日要舒服很多了。

  “姑娘。”阿姜委屈巴巴的走进来,捧着一杯水递给温珩,忍不住埋怨,“那个孟暄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是在给姑娘下马威吗?”

  温珩递回了空瓶子给她,仰头倒在床上伸着胳膊,“好累啊,这身子骨是不服老不行了。”

  “外面的人见风就是雨,把咱们传的也太难听了,姑娘可是初入孟府,就臭名远扬了。”阿姜又端了糕饼盒子来,让温珩填肚子,她知晓她已经一宿没有吃饭了。

  “我跟着小侯爷从街上回来,这一趟可是都在说您的坏话,说什么沈大姑娘貌似东施,洞房之夜吓退了新郎官,还有什么第二山庄名不副实,白白送个女儿来,人家孟家都不买账,比这还难听的多的是,我都说不出口。”

  温珩吃的欢喜,也没把阿姜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教她别计较,孟家人不让摘盖头那就不摘,初来乍到,也斗不过他们,既来之则安之,那孟暄今日不来,明日还能不来,后日,大后日,总有一天会来。

  就算不来,她也有法子让他来,第二山庄也不只是噱头而已,沈家的人还没有走,孟暄只要不想把两家关系闹僵,就不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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