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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秘密


  星月交辉,窗外的天空,阴沉暗淡,细雨丝丝飘了进来,湿了窗子,丫头们赶忙关了窗子。温珩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玉手接着屋檐下打下来的雨珠。

  想着白日里孟轶消失的那个院子,里面定有宝贝。她越想心里越痒痒。

  “小心着凉!”

  身后一暖,肩上多了一层红色斗篷,温珩回头,对视上身后那人的一双凤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暗下吐槽:一个尸体会着凉?

  孟祁行将她搂入怀里,轻声呢喃:“回来好一会儿了,见你一直在屋檐下发愣,没敢打扰。”

  他轻问:“在想什么?”

  温珩淡淡一笑:“没什么,今天跟着江袖给祖母请安,以为能在那里见到你呢。”

  孟祁行微愣,挽着她进屋,笑着道:“是我疏漏,忘记与你一同给祖母请安了,孟家女子多,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哦,没有。”她温珩是谁,一群七大姑八大姨怎么可能难得住她。只是她难受的是这个孟祁行想抱就抱,想搂就搂,未免太随他意了。

  见温珩又拿捏起来,孟祁行戏谑道:“只一日不见,娘子就如此想念为夫,为夫深感欣慰啊。”

  温珩一愣,心道:调戏这种事情,她再有经验不过,这个孟祁行是不是把她当成一般女子了?

  不由得玩心一起,玉指轻挑他的下颚,挑眉,“夫君可听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妻这般思念夫君,夫君可同为妻一样望穿秋水?”

  看她双眸含笑,孟祁行意味深长地唇畔一勾,伸手一拉,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唇贴近她的脖子,语气暧昧:“是啊,留妻一人在家,为夫归心似箭。”

  孟祁行突然俯身,温珩颈间一暖,忙猛咽了口唾沫,又被他占去了便宜,瞬间觉得面上挂不住,不由得面红耳赤,一把推开了他。

  “累不累?”孟祁行双眸看着温珩。

  “不累。”温珩推托着,本想从他身上起来,可是他扣的紧,又不好大力挣脱引门外的那群仆人进来看自己难堪,只好腾出一只手撑着两个人的距离,“别呀,我还有事没说。”

  “嗯?”孟祁行语调有些干哑,将脸埋在温珩的颚下,右手在她腰间解着衣带。

  “这样不行。”温珩有些生气了,她捧住孟祁行的脸,逼迫他看自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分明对这个孟祁行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可是就是拒绝不了他,太匪夷所思了。

  见她双眉微蹙,孟祁行定了定神,将怀里的人儿收了收,道:“好,你说?”

  “……”一时无言,温珩愕然,竟不知从何说起。

  孟祁行挑眉,道:“天澜阁不只是孟家的,它是整个江南的仙门重地,但凡入了天澜阁的人,不论姓不姓孟都是孟家要保护的人。”

  温珩点头,“怪不得那么多人把守。”突然一顿,“你!”

  孟祁行道:“你和孟初寒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你后面的阁楼上,只是你没有看到罢了。”

  温珩瞬间觉得后背一凉,不可置信而紧蹙双眉,他什么都知道,这个孟祁行阴魂不散,藏在暗处监视着她,她都丝毫觉查不到,突然心里咯噔一声,那么她跟随孟轶去到那个院子,他也知道吗?

  片刻,孟祁行又道:“至于阿姐的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他这一次的语气有点冷,温珩听得出他在极力遮掩,心想怕这才是本性吧。

  “你不同意吗?”温珩故意皱眉,“那小侯爷他……”

  见温珩神色有些哀伤,孟祁行轻轻抚开她紧蹙的双眉。幽幽道:“我阿姐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夏侯稷,他还不配。”

  温珩顿了一顿,“那也需得她真心喜欢才行啊。”

  孟祁行将温珩的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夏侯一族人数不多,府内弟子也多数是贪图叶榆永安侯的势力,能在八大家族中站住脚,全靠了钱和权。夏侯稷人品如何,先且不论,他的父母皆不是玄门人士,叔父们又各个眼高于顶,倘若阿姐真的看中了他,嫁了过去,那种压力下如何保证她会一生无忧。”

  温珩一怔:“那是我错了?”

  孟祁行突然正了脸色,“你可知为何我阿姐年至二十六还待嫁闺中吗?”

  他这么一说,温珩才想起来孟祁行都二十有四了,孟玉也只比他长几个月,而孟浅竟然还没有嫁人。

  “其实阿姐订过婚。”孟祁行幽幽叹了口气,目光深冷,“十二年前本该腊月才与城南盛家完婚,可是偏偏遇上父亲病重,祖母强迫阿姐提前成亲冲喜。成亲当日也是阿姐及笄之日,可阿姐还未进盛家的门,他们竟突然反悔,不肯让阿姐进门,当众羞辱于她,说她……”

  他突然闭上了眼睛,面上满是痛苦和怒恨,“孟暄,如果不能说就不要说了。”

  孟祁行睁开眼睛,切齿痛恨道:“他们辱我阿姐生来克母,出嫁克父,如此衰命,谁人敢娶!当众一纸休书把阿姐退了回来。”

  “父亲一气之下病逝了,更是应了盛家的那句话,阿姐几次寻死不成,便搬去了最偏僻的枫苑,一住便是十二年。”孟暄忍下了眼眶里打转的泪,“阿姐在佛山立下过誓言,说她永不再嫁……”

  他吸了吸鼻子,低眸注视着温珩,“有一个真心疼爱阿姐的人,我依然欣慰,只是断不可能是夏侯王府。”

  “我阿姐本就是个与世不争,逆来顺受的人,她心里若有了事,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同旁人讲。我只想她一生能够简简单单,平安康乐。”他捏了捏温珩的笑脸,“所以娘子这个月老是做不成了,因为为夫不同意。”

  他说的坚定,半点说情的机会都不给温珩,心下虽然心疼孟浅可是夏侯稷难得一片痴心……顿了顿,还是问道:“真的没法子了?”见孟祁行再次点头,温珩心头一沉,“夏侯稷若是知晓了,得多难过。”

  她第一次见夏侯稷欢喜成那个样子,他站在门外乐的像个傻子一样来找自己分享这份喜悦的一幕还停留在脑海里,迟迟不去,紧紧一日他的这份少年思念就要戛然而止了……越想,温珩就越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讲。

  孟祁行挑眉,语调中带着不爽,“你这么关心他,那我阿姐若不幸福,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我只是可惜了这段良缘。”温珩叹了口气,并没在乎孟祁行会怎样,“不管就不管,反正我也懒得管。”

  “宗主,奴婢送药来了。”门外的丫头敲着门。

  “进来吧。”孟祁行吩咐了一声,温珩赶忙从他身上下来。

  丫头端着药碗进来,温珩的目光紧紧盯着那碗药,这是毒|药不能喝。而孟祁行端着药碗已经凑到了嘴边,温珩一脚踢在桌子腿上,抱着腿哭了起来。

  孟祁行放下药碗赶忙扶起温珩,紧张的询问她的情况,温珩附耳轻声道:“那药有毒,不能喝。”

  谁料孟祁行是没有听到还是故意的,扶好了温珩,查看她并没有事,转身在丫头的催促下喝了药。

  “哎,你!”温珩心都提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孟祁行把那碗药一饮而尽。她气的不行,待丫头走了以后,才小声嘟囔,“自己想死,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怎么舍得怪你,我的好娘子原来这么在乎我,那我更不能死了。”孟祁行说着就又凑了过来,被温珩一掌推开了。

  温珩皱眉头,“这么说你什么都知道。”

  孟祁行在一侧坐下,倒了杯茶水漱口,“将计就计而已。”

  温珩见他跟没事人一样,仿若醍醐灌顶,“你故意的,那碗药其实你一直都知道里面被下了慢|性|毒|药,你喝下去是给了她一个幻觉,让孟轶他们以为你真的喝了,其实你并没有喝,不,不对,你分明喝下去了,那药对你根本起不了作用,因为你是妖,他们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这么说……”

  温珩眼眶一撑,“你不是孟祁行!”

  孟祁行拍着手,“娘子好聪明啊,我喜欢。”

  温珩诧异,“你杀了孟祁行,替代了他?”

  孟祁行坏笑着摇头,“不对。”

  温珩愕然,这屋子里并没有第三个人,“你把他藏起来了?”

  孟祁行还是摇头,“不对。”

  温珩沉思了片刻,想着往日种种,加上外界对孟祁行的了解,双眉皱了起来,眸子变得阴暗,“这个世上并没有真正的孟祁行,小狐狸就是孟祁行,孟祁行就是小狐狸!”

  孟祁行突然就笑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我是我而又不是我,我的妖灵附在了他的身上,你可以说是转世,也可以说是夺舍,因为这个凡体一开始就是没有灵魂的死胎,这就是天命。不过,我不是狐妖。”

  温珩冷声道:“你不是狐妖,难不成还是狼妖吗,这会子狡辩什么?”

  孟祁行戏谑,“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狼妖呢?”

  温珩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这个人应该把她前后所有都了解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心自己,瞬间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圈套。

  她目光如炬,紧盯孟祁行,“我们交交心如何?”

  孟祁行挑眉:“如何交心?”

  温珩道:“自然是坦诚相告,诚不可欺。”

  孟祁行思虑了片刻,“这门生意好,谁先来?”

  “我先来。”温珩道,“我来孟府是有目的的,至于什么目的需要你的消息来换。”

  孟祁行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温珩瞬间感觉上当了。孟祁行想了片刻,“我实在不知如何说,不如你问我,我定知无不言。”突然他起身走向房间的柜子,打开了暗道,“在交心之前,我们可以边走边说。这里面,你一定很感兴趣。”

  温珩一瞬绷住,站在暗道处,“我们去哪儿?”

  先下去了的孟祁行向温珩伸手,“这条暗道可同样天澜阁。”

  温珩诧异地凝视着他,他竟然可以让她去天澜阁,免不得心里又警惕起来,“你知晓我多少?”

  孟祁行摸了摸下颚,“你希望我知晓多少呢?

  地道里并不怎么阴暗,两边都点着油灯,通道虽窄了些,一个人过还是搓搓有余。温珩心里顿了一下,“果然,你就不怀疑堂堂药王的女儿为何会落得如此吗?还有我的魂魄为何会被吸走?难不成是你做的?”

  “这个你就抬举我了,在遇到你并认出你之前,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出现在无定河,还有你会有今日,难道不是林家得罪了外道的缘故吗,百家仙门可是传遍了,林家被罗刹门攻陷,林二小姐被骗去了无定河就再也没有回去。”

  走在前面的孟祁行回头,双眉一挑,摊手,“至于你的魂魄为何被吸走,我想应该是林家的人想用魂魄通灵吧。现在我能了解的,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解不到的,也正在了解,毕竟我的合作伙伴需得对我百利而无一害才行。”

  温珩已经不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还是假了,冷冷问道:“如果我要杀你,你还会与我合作吗?”

  孟祁行皮笑肉不笑着:“你以为呢?”他顿了顿又道,“我们都有各自的目的,我想你心中也定然有了答案。”

  他一句话便解了温珩心中疑虑,只是不由得心上一颤,他肚子里装了窥心的镜子,把她看的一干二净,连自己的内心都被他窥探的真切。

  温珩厌烦这种感觉,因为这让她很不舒服。冷笑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芸芸众生,我怎么就遇到了你呢?”

  见她略微的放松,孟祁行跟着淡笑,“缘分使然,你我必定相遇。”

  过了通道是一处地牢,这里并没有关押什么人,却阴气极重,温珩不明白他带这里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冷冷反讽着,“孟宗主把我了解的这般透彻,我对你还一无所知,你是不是得让我心里平衡一点呢?”

  孟祁行开了一扇地牢的门,眸中略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眸中光芒更是亮了,牵着她的手拉入怀中,“现在还不是时候。”

  温珩的‘那是什么时候’还没有说出口,突然被他拽到了怀里,紧接着身体极速下坠,她吓得闭上了眼睛,耳边风声呼啸,快把她震聋了。

  稍微平稳了,耳边孟祁行说到了,温珩才睁开眼。

  这里是一处密室,四处封闭,温珩直后悔适才怎么没有睁开眼睛,她是怎么下来的都不知道。眼前是锁链护着一块玉石,玉石里面一枚金色的大印。

  温珩问道:“这是什么?”

  孟祁行道:“这是号令妖界的妖印,如今妖界无首,群妖大乱,我虽有妖印却去不了妖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被杀,却不能做什么。”

  温珩问道:“你让我看这个,是我可以帮忙吗?”

  孟祁行道:“我是想让你记住这个地方,如果哪一天我有危险,你就带着这妖印去封魔山,那里有我的同伴。”

  温珩突然冷笑起来,“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看重我,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就答应你。”

  “如此甚好。”孟祁行微微一笑,又指着上空,“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温珩抬头见一把长剑中分理出一缕魂魄出来,她一时看不清是谁的,问道:“这是谁的魂魄?怎么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呢?”

  孟祁行将那魂魄渡入温珩体内,嘴角上扬着,“另外一半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一半还是我偶然得的。”

  魂魄与身体合二为一,沈清屏的怨气被压制了,温珩落地后,目光凌厉地等着孟祁行,“这是……温珩的魂魄?”

  “没错。”孟祁行点头。

  温珩急忙问道:“你怎么会有?”

  孟祁行回忆着,解释:“我在鬼市偶然遇到有人在卖长乐公主的魂魄,一时兴起就买下来了,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有用处。”话的最后,他又加了一句,“虽然只有一半,好歹也比你之前强。”

  温珩惊讶不已,当初她确实卖给鬼市一半的魂魄来换自己的姻缘,可是她的姻缘并没成,这魂魄也忘了收,竟不想被拿去买卖,真是气煞人。

  她正暗中生气呢,突然就被孟祁行抱住,瞬间又回到了房内。温珩略带着酸味,“你这瞬移的本领能不能教教我?”

  “好啊,来日方长。”孟祁行说着就低下头去。

  突然唇上一暖,温珩立刻冷了脸,惊慌失措躲开,本来想抬手给这浪荡子一巴掌,可是突然想起她还没有完成的任务,又忍了。她瞪着孟祁行,“你,你,盟友罢了,至于假戏真做吗?”

  孟祁行被她大幅度的动作吓了一惊,见她脸色都变了,甚是有趣,“假戏真做,你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分明从一开始就是真的,我喜欢你是真的,娶你也是真的,至于夫妻房事,是情到深处,自然假不了。”

  “胡说八道,谁跟你情到深处,不要脸,无耻!”温珩恼羞成怒,想起昨晚他们到底行没行房的事儿,又不好问,他此时又如此暧昧,自己是占了下风了。

  孟祁行戏谑地笑,“那你昨晚不是很享受吗?”

  温珩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胡说什么?”

  “我说我们昨晚新婚燕尔,巫山云雨,浓情蜜意……”

  “住口,你给我住口!”温珩整个人都僵了,慌措的指着孟祁行气呼呼地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这就杀了你!”

  孟祁行笑着挑眉,并无所谓地看着她,“好像,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温珩气的跳脚,“那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你看我敢不敢!”

  孟祁行撑着手,示意温珩冷静,“敢,你敢,你丧心病狂起来连自己都杀,既然如此,娘子,我们可以歇了吧?”

  温珩脸红一阵白一阵,难堪的紧,孟祁行的这句话更让她心头羞愧难当,支支吾吾怼的说不出话。

  见温珩冷静下来了,孟祁行低眸暗呼气,被她这一惊一乍的简直要了命,索性大手一挥,门窗‘咣’的关上了,温珩回身刚想挡住他,却被他点了穴道,拦腰抱起回了床上,熄灯。

  芙蓉暖帐中,甜言蜜语,漾入心间。借着月光温珩看到身上的黑影不紧不慢的在脱衣服,接着缓缓俯□□来,凤眼微眯,附耳细语,“人说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只一日不见你,便思之如狂,心悦卿兮,视如吾命,你知道不知道。”

  字字珠玑,似琴弦拨弄,温珩心头一颤,不由得面上潮红,她本就没有温度的尸身想动却不能动。

  甚是没有风情的吐了一句,“若我不依,你可是在奸|尸!”

  一句话泄了火,孟祁行的脸趴在温珩颈边笑的浑身颤抖,抬头看着她,又听她冷冷地说道:“真羡慕你,口味这般重,连死人的尸体都下得去手,要换做我,杀了我,也做不来。与没有温度的死尸行房事,是什么感觉的?抱歉,虽然我也是当事人,可我丝毫没有感觉,是你那方面不行,还是我冰冷的身体满足不了你的热情?”

  孟祁行笑的咳了两声,说收既收,在温珩身边躺下,他侧着身子看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行不行,等你有了体温不就知道了,反正来日方长,我们慢慢厮磨。”

  温珩吁了口气,闭上眼睛懒得看他,突然想到自己没有体温的一句死尸,会不会天一热就腐化了,就臭了。想着想着就无心睡了,得想办法把这个缺陷补上,她可不想从死尸变成腐尸,浑身爬满虫子,那还不如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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