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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密室


  夜半,温珩躺在睡榻上辗转难眠,想着白日里那座废弃的院落。那里应该是孟家的禁区,莫不说孟家的珍宝就藏在这儿……那么驭魂令!

  想来想去温珩再也无心睡去,轻轻起身,动作轻缓而小心,确定床上的人已经熟睡,温珩开门离去。

  月黑风高,整个孟家后院都是凄凄冷冷的,一抹黑影迅速穿过院落,守在门口的死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抹黑影,黑影要看形势不好,迅速离去。

  一名死士冷声道:“我去追。”话音未落,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还不待反应,刀光一瞬,地上多了两具尸首。

  屋子里漆黑一片,不见五指。温珩凭着感觉摸索,这屋里死气沉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屋内摆设简单,温珩四下搜寻。

  越是简单,越不简单。

  旧时与桓谨之一同修习时,他曾说过,眼睛所看到的并非是真,这里陈设单一,若是凡人看一眼便会出去,可是孟轶自打进来就没再出去过。

  四下翻找,一无所获,她一面仔细环视屋内一桌一椅,一面单手托腮暗思,眼神最后落在墙边的衣柜上,猝然,走过去。

  果然留了一条缝,她将手探缝隙中,摸索片刻,突然手摸到一处凹陷,她脑中灵光一闪,用力按下去。

  伴随着床榻方向的一阵轰鸣,温珩迅速翻找暗道,最后锁定在在床榻下。

  真够隐秘的,这床面与地面距离甚矮,若是个壮士怕是想进去还要挪床吧。

  温珩拿了火折子小心爬进去,顺着台阶往下走,突然听到头顶‘啪’一声。

  心知是洞口关上了。

  走至一处空旷的屋子,除了一塌砌在墙边的石床,再无其他,这也没什么可翻找的

  就这样了吗?

  不免一阵失落,忽然这里开始刺鼻起来,这屋子里有瘴|气,看来是怕有人闯入,不留后患。

  温珩朝着身上点了两下,封住嗅觉,为了小心行事,还是用衣襟再掩住口鼻,小心寻找。

  地下暗阁不同于外界,单靠眼睛观察远远不够,一些建造暗阁的人,会在真暗阁外建造一群假暗阁,以迷惑外入人士,所谓暗阁虽小,内藏乾坤。

  她闭上眼睛,竖耳细听。忽而唇畔微扬,步上生莲,柔荑轻转,一掌打在石床上。

  只见石床的床面忽的翻起,温珩轻笑,向前几步,突然身子连忙跳开,几只利箭从床中窜出。

  温珩起身,冷笑,又是瘴气,又是毒箭,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霎时,黑气缭绕,白影窜过,温珩迅速躲过,一只女鬼扑来,温珩一跃而起,跳到女鬼身后。

  “原来是一只被人饲养的鬼。”温珩抄出一纸灵符分散成多个,将女鬼团团围住。

  灵符泛着金光,女鬼仓促逃窜,擦身咒符被金光重伤,辗转几次,却更加激怒了她,发了疯般撞击符咒,欲要以魂命撞开这灵咒。

  “收!”温珩一声厉吼,而女鬼却为并未此所动。渡灵符瞬间燃起火焰,顷刻化作一滩烟灰。

  温珩轻愕,这女鬼是活人盅蛊养活,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没有女鬼主人的解蛊,自己是无法渡化她的,无奈,只好先放她一马,待他日再来。

  闭眼念起灵咒,加固了定灵符,起身跳下暗道。

  当温珩一路下到底层的时候,被眼前光景一瞬惊呆,这是一个用重金塑造的地下宫殿,可谓用富丽堂皇,银屏金屋,珠光宝气,几个词也不为过。

  满箱的金银珠宝溢出箱子外,酌金馔玉,亮的晃眼。

  温珩膛目结舌,本能地用手抵住微张的嘴巴,这也太繁华了,这孟家富可敌国呀。

  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骤然,眸子一冷,这么多金银珠宝竟没有搬动过的痕迹,上面布了一层薄薄的灰。联想那两次机关,心上豁然明白,孟家的人还真是阴险的很,自己不能用宁可毁灭也不能落入旁人手里。

  “过过眼瘾也不错。”她冷笑。

  不知驭魂令在不在这里,那么火灵芝呢,“反正孟祁行用不着了,听说火灵芝五百年成一株,稀有的很,越是年岁高的火灵芝越珍贵,越有百毒不侵、有起死回生之效,拿出去卖了,岂不大赚一笔。”

  “你在这里做什么?”背后一个沉重的声音响起。

  温珩一个激灵,身子猛地绷住了,心上一紧,被发现了!

  也难怪,进来的太容易,或许一直都在别人的计划中呢。她缓缓转身,却见几根金柱子后一个中年人面对着一名年轻男子。

  “孟暄?”温珩心中惊呼。

  确定他们没发现自己,温珩迅速蹲在一铁箱子后。

  “你到这里做什么?”看到孟祁行站在这里,孟轶明显惊诧。脸色跟着铁青,双眼阴狠地瞪着面前迷茫的孟祁行。

  片刻,也不见孟祁行回应,孟轶诧异,孟祁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身子笔挺,除了睁着眼睛,丝毫没有生气,就像一具死尸。

  为确定心中揣测,孟轶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顿时嗤笑:“离魂症吗?”

  “成了废物的你,午夜梦魇里也还惦记着这个地方?”

  孟轶讥讽,看他傻傻的样子不免觉得可笑:“曾经多么至高无上的天澜阁宗主,如今竟然落得如此田地,呵,真是招笑。”

  “孟暄啊孟暄,你如若一直都是二叔的乖侄儿多好,只可惜你不识时务,非要跟二叔争个高低,如今落得如此,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孟轶手搭在孟祁行的左肩上,冷哼:“若我没记错,你这里还有一根带着剧毒的银针吧,怎就这么不小心,非得让二叔动手,你若是听话,二叔也不会把银针打到你体|内。”

  他说着狠狠的用力,温珩看到孟祁行的肩膀上被血染透了。“又是下|毒,又是银针,他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孟轶眸子一转,“只要你告诉二叔破解地宫瘴毒的解药在哪里,二叔绝对不会为难你,还会保你一生衣食无忧,哦,对了,还有你的妻子,你的母亲,我均可保她们平安。”

  孟轶在期待他开口,他等了良久,可是孟祁行目光呆滞,一声不吭,动也不动,仿若死人。

  “哼,不识抬举。”孟轶等的不耐烦了,反手便是一耳光。

  蓦地,孟祁行白净的脸上多出五道红印,躲在暗处的温珩心上一揪,眼睁睁看孟祁行被孟轶打了还不出声,气的怒火中烧,想找东西替孟祁行打回去,可这里的东西不能碰。

  “老匹夫欺人太甚!”温珩确定了自己的安全后,才手指相对,托着一片红色的小纸人,“去,狠狠的咬他!”

  纸片人脱离了温珩的手,飘到了孟轶的身后,只听一生惨叫,孟轶捂着被流血的后颈,四处寻找,又快步朝着铁箱这边跨过来,怒喝一声:“出来!”

  却是枉然,铁箱子后的温珩早已经躲在了众多金银珠宝堆积的金佛后面。

  “二叔?”

  这时,孟祁行揉揉困乏的眼,声线略带涩腔:“你怎么在这儿啊?”

  孟轶一顿忙回头看他,见他一脸茫然,便得意笑了,“看来每日给你喝的离魂蛊是生效了。”

  温珩双眸冷的像冰,眉头都锁成了一个疙瘩,“离魂蛊!”她记得她死之前的那段魂离的日子,就是每日饮下离魂蛊所致。离魂蛊可封印住身体里的魂魄,让服用者宛如一个听话的孩童。她是饱受了这东西的苦。

  “二叔,我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孟祁行朝着孟轶走过去,委屈着脸道。

  孟轶答非所问:“那你想起了什么没?”

  孟祁行摇头:“我也不知为何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二叔这里好多金子呀!”

  孟轶反而一笑,故意引导:“你看那斛红珠多美,拿去送给你家娘子如何?”

  孟祁行眼睛盯向金银珠宝中的那一斛红珠,眼中放光,他伸手要摸,孟轶并不阻拦,眼看着他的手伸向涂有剧毒的珠宝。

  孟轶冷笑:“拿起来,送给你的娘子,她肯定欢喜。”

  暗处的温珩心都要提起来了,暗中骂道:你个傻瓜,我不喜欢,你也不许碰,那都是涂有剧毒的,会死人的。

  她刚踏出一步,突然心上犹豫,她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找到桓谨之才来的孟家,孟祁行的死活本就与她无关,这一出去,怕凶多吉少,若自己再死一次,永远见不到他了……可……那傻子……

  孟祁行指尖马上就要触碰到了红珍珠,温珩再也看不下去了,正准备在放一个小纸人,突然一阵风,她忙跳了出去。

  急奔过来的孟轶看到是温珩,恍然大悟,冷笑着,“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你在作祟,新婚燕尔,还真是情深义重!”

  温珩本来想挡住脸的,毕竟孟轶见过她,可是看他此刻的表情好似并不认得她,估计是忘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孟轶夹在众多驭灵师中,就如蝼蚁一般无能又不受重视。

  谁知那孟祁行手指一握,红珍珠躺入手心,傻笑着:“好漂亮,娘子你喜欢吗?”

  温珩看见孟祁行抓住了珍珠,顿时气的火大,骂道:“我不喜欢,你个蠢货,害了你,还连累了我,早知道你这么蠢出天际,我才不出来阻止你!”

  “为什么,很漂亮的。”孟祁行委屈,他又转头对孟轶道:“二叔我可以带走吗?”

  孟轶一阵惊愕后冷笑:“当然可以。”

  孟祁行连连欢喜,小心捧着珍珠,慢慢道:“谢谢二叔。”他跑到温珩身边,还时不时的对温珩呢喃:“真漂亮,娘子戴上肯定非常好看。”

  突然,身子一怔,紧接着手脚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搐,这一举动把温珩吓到了,她赶忙封了孟祁行的血脉,想扶住他才发现力量悬殊如此之大,只见他口中鲜血连带着白沫涌出。

  “孟暄,你别吓我!”

  孟祁行俊脸变得扭曲,布满血丝的眼珠欲要瞪出来,浑身开始不停抽搐。

  孟轶也是下了一跳,本来只是试探,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傻子会真的去拿珍珠,看来是真的傻了,才会忘记这地宫里珠宝上的毒都是他自己涂抹的。笑着嘲讽道:“真是没想到,聪明如你,也有栽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二叔今日才明白,什么叫做茧自缚!”

  他蹲下身,道:“快,告诉二叔,解药在哪儿,二叔好救你。”

  孟祁行躺在地上,口中鲜血不停,手中还紧握着那斛红珠。温珩霍然睁大了眼睛,恼恨地瞪着孟轶,“岂有此理,你的亲侄儿你都下得去手,你这种泯灭人性的渣碎,活着只会危害世人。”

  孟轶冷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如何善后的办法,宗主夫人闯入地宫企图盗窃我孟府珍宝,实则第二山庄安排在我孟家的细作,宗主识破你这毒妇的假面,杀妻证道,不想被你这毒妇以毒害死,我杀了你,为宗主报仇。”

  温珩冷笑着,“哈哈,你可真会打如意算盘,我再给你添上几句,第二山庄企图吞并孟府的天澜阁,诡计被识破,第二山庄一怒之下杀人灭口,你携天澜阁杀入第二山庄,以正公道。到时候百家玄门,九州所有的江湖义士皆为你作证,第二山庄咎由自取,你正大光明吞并第二山庄,当上八门之首,等你再坐上灵主之位,可就是仙家第一人了。”

  孟轶脸上洋洋得意,温珩起身冷嗤,“孟轶,你打的好算盘,只可惜,白日梦之所以是梦,因为它永远不会实现!”话音未落,她拔刀刺过去。

  孟轶徒手去接,温珩一道划开了他的手掌,疼的他大吼。

  温珩冷冷看着孟轶狼狈不堪的样子,睥睨,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么容易就轻敌,你当我是摆设吗?”

  说着她一刀划下去,孟轶恼恨地徒手劈来,温珩是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这个人,咬着匕首,合手化印,瞬移到他身后,所化灵力积聚一掌,快速的抬手拍去。

  孟轶被打的吐血,温珩又割了一刀,两刀,三刀,最后一脚把他踹出了十米远。孟轶吐了一大口血,身上肚子上都是温珩砍的口子,见温珩又走过来了,他忙抬手,“你不是沈清屏,你刚刚使的分明是魏家的阴阳术,你是谁?”

  温珩又忘了隐藏招式了,这也不能怪她,谁让魏冕是她的师傅,除了九黎氏本来的灵力,以及桓家的剑术,她修的最称心如意的就是魏家的阴阳术,本能所为,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她扬起头,“你管我是谁,我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突然那孟轶又指着温珩大叫,“温珩!你是温珩,你复活了?”

  温珩只觉得烦,想快速结束了他的命,“你去问阎君不就知道了!”手起刀落的一瞬间,身后一声剧烈的咳嗽,温珩连忙回头,只见孟祁行呕了一大口血。

  孟祁行揉着头,眉头紧锁看到温珩在那里,愕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没事啦?”看到孟祁行醒了,温珩也不顾得杀孟轶,她跑到孟祁行身边,“你命硬,这都毒不死你。”

  “瞎说什么呢?”孟祁行坐起身,他揉着脑袋,“我怎么在这里,头疼死了。”

  温珩抬手帮他□□鬓角,“你不记得?”

  突然孟祁行眸子一阴,抬眼注视着温珩,“你怎么在这儿?”

  温珩一时语塞,眼珠子一转,“我跟着你来的啊,我,我起来看见你出了门,三更半夜我担心你啊,就跟着一路过来了。”

  孟祁行盯着温珩看了会子才低下头,他的呼吸很重,说话声音很轻,好似喘口气都很费劲,“我想不起来了。”

  温珩双手架着孟祁行,“回去吧,我扶你回去。”

  突然,温珩冷眸一侧,发觉孟轶冲了过来,她本来想就此一刀杀了他的,谁知孟祁行反应贼快,抢先一步把刀都伸出去的温珩拉到了身后,只听,一声闷吭,温珩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匕首插在孟祁行的后心,而他前心又中了孟轶突来的一掌,温珩吓得连匕首都不敢拔了,孟轶在击中了孟祁行的时候就跑了,温珩紧紧抱着孟祁行,硬拖着他站起来。

  “你、你怎么样啊,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孟祁行苦笑了一下,摸着温珩的脸,“我哪里知道你早有防备,我怕你受伤,让你受伤,还不如我自己受了。”

  温珩紧紧的抓着孟祁行,生怕他就倒下去了,“你傻吗,你拦我干什么,我再死都是这个样子了,还能怎么样。”

  “媳妇儿,你忘了吗?我说过会护着你,有我在一日,拼死也要护着你。”孟祁行在吐了一口血口再也没有醒过来,

  温珩揽起地上脸已发紫的孟祁行,前有瘴毒,后又两面夹击,不死也得残了,若若侵蚀五脏六腑,可就嗝屁了,温珩她心里想着,抬手悬着孟祁行的脉搏,顿时一怔,没脉搏了?

  “你不是很精明的吗,不是很厉害吗,危难在即不会自己护住了自己的心脉吗?”

  孟轶的那一掌恐怕是下了十成的力,他又本就有伤在身,单护住心脉并不行,听孟轶所言,解药只有孟祁行自己知道,岂不代表无救了。

  温珩头懵的紧,突然从孟祁行手里掉出来一串珠子,一时心上苦涩,“为了我,你屡次搭上性命,值得吗?真是个傻子。”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温珩吃力的背起孟祁行,寻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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