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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爷


  翌日清晨,睡意朦胧的温珩睁眼看到的就是正在穿衣系带的孟祁行,看他并未发现自己,索性撑着额头坦然欣赏。

  这张脸长得可真像啊,如果就是他,该多好。突然她心中一顿,这个背影有点眼熟,猛然想起复活不久的那个夜晚,杀死秀才的那个狼妖。

  想到此处,温珩猛地捂住嘴,心道:他,他竟然狼妖?自己误以为他是狐狸,原来他没有撒谎,他果真是一只狼。

  在温珩的意识里狼妖可没有狐狸那么处事圆润,他们贪婪、凶狠、一言不合就狂杀不止,他们从来都是把人类视为草芥,自认狼族是六界最高贵的。

  温珩竟不想打了个冷颤,若是得罪了他,会不会反口把她给吃了。

  那一拢月光长衫还有没有穿好,看到温珩又愣神了,孟祁行一面系着腰带一面调侃,“噫!你这样看着我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被打断了思绪的温珩扯着嘴角笑起来,“知道是想入非非还胡思乱想。”心底又想着,狼不是独行者,他一定还有同伴在这里,这个孟府里得隐藏着其他的狼妖,公仪苏、还有良儿口中的顾安、司徒杰。

  如此一想,她就更危险了,摆明了是自投狼口。温珩转回脸,恼恨自己怎这般蠢。

  孟祁行看着温珩一会皱眉,一会儿咬牙,知道她又暗下琢磨呢,一笑挑眉道:“长夜绵绵我坐怀不乱,没有与你行那鱼水之欢,你是不是孤枕难眠,备受冷落,饥渴难耐啊?”

  温珩回头看他,她也不敢反驳了,只咧着嘴角谄笑,“流氓!”

  在温珩说出流氓二字时,孟祁行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在她面前趴着,脸凑近瞧着温珩,眉眼里全是些不怀好意的笑。

  他勾着温珩的下颚,挑|逗着:“夫妻之间,情调不可缺,偶尔耍耍流氓是会增加夫妻感情的,娘子,只要功夫下的深,一日夫妻百日恩。”

  “我这里又没有阻碍你,你这功夫是下到哪里去了?”本来孟祁行的话温珩并没有多想,次次被他骚|弄的脸红脖子粗的,这一次想掰回来,话到嘴边,想也没想就说出口。

  可看到孟祁行那更贱的笑容时,温珩恍然大悟,瞬间脸臊的更红了,直直找不出话来反驳,硬生生吐了一个“登徒子”。

  孟祁行这边笑的得意忘形,温珩丢了一个枕头过来,甚是嫌弃地瞪着他,突然,她猛地一僵,怎么就这么快忘了他的身份。

  眯着眼偷看了眼抱着枕头坐在自己身边的孟祁行,他正一脸笑意,这才松了口气。

  孟祁行打趣,“娘子,日上三竿,你若还想睡,夫君陪你。”

  “不了,不了,我这就起!”温珩掀了被子就往床下跳,心想着还是恭顺点好,只要不惹他发怒。暗下又隐隐骂道:“生平最怕猫狗这些牙尖嘴利的动物,这会子竟然跟一头狼住在一起,不跳起来逃跑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

  突然手被人给拉住了,孟祁行压着温珩就往被窝里躺下去,嘴里还振振有词,“娘子,大白天的,不妥吧,不过娘子实在是想,为人夫者,乐意奉陪。”

  “不了,不了,还是算了吧!”温珩被压在身下,是又害怕又尴尬,虽然成亲来孟祁行嘴是损了点,但是并没有逾越过身份。

  想她阅男无数,是不怕他这三言两语,可谁又能想到这是头狼呢,一想起此刻这张脸不是这张脸,而是一副龇牙咧嘴的狼头,瞬间就怯了胆。

  许是怂人在死之前最后的拼搏吧,又或者是回光返照,在想着自己面前是一个狼头的温珩猛地给了孟祁行一巴掌后,一面踢一面骂道:“滚开,你这只狗崽子,你要是敢咬我,我就咬死你!”说罢,还冲孟祁行龇着牙。

  被打的跳出去的孟祁行那是一脸懵,挤着眉迷茫地看着温珩,看她这拼的一死的架势,也就想通了她为何突然会如此。

  他双手叉腰,皮笑肉不笑,故意戏谑:“娘子是要与我同归于尽么,那可使不得,娘子若是有一点伤痛,我是万分不舍的,只要娘子乖乖的,为夫一定相安无事。”

  温珩冷哼:“威胁我?”她突然想到,孟祁行并没有伤害过她,甚至为她舍过几次命,他若是真心,自己没有理由猜忌他,倘若真的要杀她,早就一口咬死了,费这些做什么?

  “就是威胁,怎么样?”说着,孟祁行又朝床上爬过去。

  “宗主,外面有人找,说是来看望宗主的。”

  门外边是良儿的声音,温珩推开孟祁行赶忙穿衣裳,孟祁行坐在床沿上,“叫他等着。”

  穿着衣裳的温珩问道:“你就不怕是什么着急的事儿,你不过去,耽搁了怎么办?”

  孟祁行云淡风轻地道:“就是再急的事儿哪有陪娘子重要。”

  放下芥蒂的温珩跟着哼了一声,“油嘴滑舌一点都不像个正经宗主。”

  孟祁行作揖调笑:“所以还得有劳娘子监督指教,教我做个正儿八经的好宗主。”

  温珩这一会子没有说话,而是等到洗漱完了后伸着手,仰着头,“既然要我指教,那还不殷勤点。”

  孟祁行心领神会,赶忙搀住温珩的手,笑眯眯地道:“娘子请。”

  温珩得意,“这才像样。”

  出了门,孟祁行又道:“娘子,小心台阶。”

  温珩哼声道:“小暄子过去打探打探,是哪个没有眼见的大清早的来叨扰,扰的我都来不及梳妆打扮。”

  “遵命,娘子大人。”孟祁行点头,回头吩咐身后的良儿,“来的是谁?”

  憋着笑的良儿,低着头小声道:“是东街百草堂的封四爷,他听闻您生病的事儿,一早就过来看望,这会子应是大公子在招呼。”

  “封四爷?”温珩疑惑,刚想问问是谁时,看到孟祁行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温珩心里一顿,看他听到这个封四爷瞬间变了脸,这两个人一定不对付,来者不善。

  她故意说道:“走,咱们过去看看这个封四爷是骡子还是是马?”

  孟祁行一笑置之,“既然娘子想看,我就带你认识认识。”

  这两个人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的,玩的火热,把身后的几个丫头仆人惹得想笑又不好笑。于他们而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宗主还有这么一面。

  二人过了凭栏听雨,到了孟家大院,还未进前堂就听到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说。

  被孟祁行牵着手,前脚跨进门,后脚里面的人就过来迎,“多日不见,孟宗主别来无恙。”

  孟祁行也打着客套,“封先生光临寒舍,恕我未能远迎。”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各自坐下,从温珩进门,封司邪的目光就一直锁在她身上,面前虽然笑着,可是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虽然这个人模样长得是真的很好看,好看到温珩偷偷对孟祁行道:“这个人小模样长得活脱脱一个妖孽,这张脸一出去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得迷的为之倾倒。”

  孟祁行回眸,别有话意,“怎么着,你是打算如何?”

  温珩掩嘴偷笑,继续贴耳说道:“这么好的一张脸,不去分桃那真是太可惜了。”

  孟祁行这才禁不住笑了,十指相扣的手将身旁站着的温珩往自己身后拢了拢,小声嘀咕:“我还在这儿呢,别看了。”

  “这叫欣赏!”温珩瞥了他一眼,虽然嘴上说着他“小气”,但真的并没有再像刚才那样盯着封司邪看了。

  身旁的两个人有些趔趄了,孟玉笑着吩咐仆人斟茶倒水,“封先生请坐,阿祁的病已经好多了,有劳先生记挂。”

  “大公子客气了,同在云中便是一家人。听闻孟宗主受伤,我这边马上派人从蓬莱送来的上等药材,今日特此送来给宗主补身体。”封司邪抖了抖衣袍,招呼自己的人把东西送上来。

  温珩掀开了箱子,低眼一看顿时收了手,“这是什么东西?”

  封司邪笑着道:“夫人受惊了,这些都是晒干的狼心,都是大补的药材,治疗内伤最有奇效,夫人可以给孟宗主煎了或者泡酒喝,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温珩心想着这人是不是来找茬的,送些狼心来,是骂孟祁行狼心狗肺么?可当孟祁行起身佯装无事的收下,还边客气的道谢,字字句句又带着刺时,她便全都懂了。

  这两个人苦大仇深啊!

  既然决定了帮助孟祁行,便不会让人欺在他头上,这一条绳上的蚂蚱,怎么也得先蹦跶几天。

  温珩偷偷回了后方,把那些送来的狼心让人碾碎了泡了酒,剩余残渣她全煮了茶,待她再回前堂的时候封司邪正准备走,她笑着叫住了他。

  “四爷费心,您送的药材实在珍贵,可宗主的伤势大好,恐是用不着了,既然您大老远送来了,我们若不收下,倒显得不会为人了,这样,我给您敬杯茶,算是回礼。”

  “夫人客气。”封司邪拖着茶盏,转了一圈才喝,喝完后明显的眉头一皱。

  温珩见他喝了茶,心上偷笑,又让阿姜把适才在后方泡好的酒送给了他,笑着道:“初次见四爷,也没有个好拿出手的,这酒是我未出阁时亲手酿的,也不知合不合您的口味,您若不嫌弃,且拿去尝尝,若是对胃,下回再来府上,我再多给您捎上一些。”

  封司邪放在鼻尖闻了闻,甚是享受地笑着道:“夫人客气了,夫人国色天香,相比这酒也酿的美味无比,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品尝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孟祁行说的,好似这话并不是说给温珩。

  温珩更是笑了,“这酒我定名狼心狗肺,是以四十四只狼心和四十四只狗肺,加上蝎子尾,蜈蚣腿,蟾蜍肉,酿了九九八十一天,在地底下又埋了三年,出嫁前一日才舍得挖出来,虽为酒,却是大补,四爷回去一定好好尝尝,想补哪里补哪里,只要您身上缺的,没有我这酒补不上的。”

  身旁的孟祁行眼中流光一闪,惊鸿一瞥,看温珩怼的起劲,便也跟着笑了。

  封司邪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温珩并不肯就此罢休,她向后退了两步,挽着孟祁行的胳膊,又对那封司邪特加嘱咐,“四爷就这么说定了,您回去要好好品尝,可莫哄骗我。改日我与夫君登门去拜访您,再给您送上一些我煮的新茶,虽与这狼心狗肺酒配方差不多,但是味道是不一样的,四爷适才喝的,可还可口?”

  封司邪脸黑到极点,他回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那盏被喝的精光的茶,脑海里想着温珩的话,顿时犯了恶心。而温珩眨巴着眼睛还等着他回话,身旁的那群人已经忍俊不禁了。

  他虽然心里气,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便自我解嘲,“当然可口,夫人的手艺,就是污泥浊水也味美十分,在下这就回去与下人分享,在下等着夫人登门。”

  “那四爷慢走,有空再来玩,我夫君有你这个朋友可真是太合我意了。”温珩差点就笑场了,她身旁的孟祁行脸上并没有多少变化,她心底笑他这会子又假正经,而那孟玉倒是真实,从刚才就已经忍俊不禁了。

  孟玉引着封司邪回去,温珩知道那封司邪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看孟祁行的笑话,可羊肉没吃到,反惹了一身骚,见他临走时恨恨地看了一眼孟祁行,心想着,这个人与孟祁行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露出那种眼神来。

  人都走了,孟祁行也不端着了,他本该脸色不好看的,可就是面不露色,不温不热地道:“你都给他了?”

  温珩一笑,打了个响指,“他送来的东西,我原数奉还,狼心狗肺亲手奉上,他不收也得收。”

  她又道:“你是不是杀他全家了,他最后那个眼神分明是要吃了你呀。”

  孟祁行看着她,也不隐瞒,“我不是说过我被一只狐狸拖住了么,那只狐狸就是他。”

  温珩大惊,恍然大悟,“怪不得长得像只狐狸,原来真的是狐狸精。”

  孟祁行道:“那日我从你房顶掉下去,就是与他斗法时,中了他的暗算,从猎妖的结界外掉了下来。”

  温珩好奇,“他比你还厉害吗?”

  孟祁行揉了揉鼻子,低声道:“那日我本就有伤。”

  “哦。”温珩偷偷笑,这个人竟还脸皮薄了,知道技不如人,还不想承认。

  “那他是什么颜色的?”

  对于温珩的问题,孟祁行一时想不明白,得了她的暗示,又联想起前几日她同样问的自己,便道:“九尾白狐。”

  “真的有九尾狐?”温珩惊叹,“我竟见到了活的九尾白狐,那,他就不是妖,应该是狐仙才对。”

  孟祁行耸肩,便是无能为力,“气清为仙,气浊为妖,他若成仙,恐怕难如登天。”

  温珩突然坏笑着,坐在孟祁行身边,“那么你呢,你能成仙吗?”

  “我呀。”他突然就伸手把温珩捞进怀里,捏着她的下颚,暧昧道:“得妻如此夫何求,愿作鸳鸯不羡仙。”

  他小心地握着温珩的手,一点一点的十指相扣,“娘子适才帮我解围,我感激不尽。”

  依着温珩的性子,她是不喜欢被人搂搂抱抱的,还是自己并无男女情爱的人,可她就是无法拒绝,好似被他捏住了魂,心底里在不情愿,可就是说不出做不到。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孟祁行给她下了蛊了,教她应也不是,拒也不是。

  温珩道:“我不是说过,我会是你最忠诚的信徒,你的所有都由我来保护。”

  孟祁行欣慰,会心一笑,“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温珩道:“那你就多给我表现的机会不就是了。”

  孟祁行连连答应,“好,都按娘子说的办。”

  温珩乐的开心,轻轻扭着孟祁行的脸,感慨着:“你这张嘴,是从蜜罐里长出来的吧,怎么就这么甜呢?”

  “你要不要尝尝,又香又甜,甜而不腻。”说着,孟祁行就噘着嘴往温珩脸上凑,温珩瞬间就羞红了脸,她推着孟祁行的脸,忙起身跳开了。

  门口的一阵咳嗽声,温珩回头看,见那孟玉就站在门口,也不知他何时到的,把适才的光景看了多少,顿时更加羞得无地自容了。谁料一声“阿阮”从门口响起,那夏侯稷和孟浅从门外慢慢挪进门口来,这一时间温珩可把孟祁行恨死了,她转身又羞又恼的瞪着孟祁行,嘴里咬牙切齿的低声骂着:“我被你害惨了,你给我等着!”

  本来孟祁行自己也觉得难堪,见温珩又羞又气,他就甚是得意。

  夏侯稷笑的格外像个痞子,他看着温珩道:“好像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孟玉假装咳嗽着,早就左右环视不去看他们,指着门外边说边走,“那个天澜阁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哎,我也是,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着。”夏侯稷也跟着符合,实则是在调侃温珩。

  见温珩怒眼瞪着夏侯稷,恨不得把他吃了的劲,孟浅便解围道:“我才想起来我房里有些花样还没有绣完,听闻阿阮的刺绣堪称绝妙,不妨随我一同去我房里挑着好看的丝线,那些样式我一个人实在不知挑个什么色的了。”

  她边说边挽着温珩退出了前堂,又对那三个人道:“你们有事商议,我们妇道人家就不参与了。”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走到了门口,温珩脸红脖子粗的跟着孟浅出了这个让她尴尬的地方。

  心里反复想着一定得好好教训这个孟祁行,他一定知道他们仨已经过来了,还佯装不止,故意害她出丑,着实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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