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 5

　　酒喝的尽兴，话说得痛快，所谓饱暖思淫欲，我的眼神开始飘渺起来了。不是有句“很潮”的话说的很他妈的到位吗？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质；女人，上半身是诱饵，下半身是陷阱。

　　我看着面前的红艳艳的李海芸，身体里情不自禁地涌动着那种突兀的欲望、很潮的欲望。我的下半身的本质——开始要暴露无遗了。

　　李海芸自嘲地摇摇头，似乎有点幽怨地对我说：老宋，上你的老当了，今天我真是喝多了，从来没有的……你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是的啊，我也兀自感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走啦，分道扬镳了。服务员，结账！我余兴未尽地嚷道。

　　李海芸向我摇摇手：老宋，你就不要充好汉了，这里不需要你结账的，这是什么地方？“云上”，我们的快乐后花园，懂吗？

　　我假装不明白，哈着酒气，遂加重语气重复了那句“我们的快乐后花园”，切，这个快乐的后花园也有我老宋的一份子？

　　当然，有我的，就有你的。李海芸此刻体现了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劲儿。

　　李海芸站了起来，因为坐的时间太长，她摇摇欲坠的，差点摔倒。我赶紧走过去扶住了。两个人身体靠的很近的哈，我能感觉到李海芸的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

　　女人的情欲上来，大概也是很难控制的啦。

　　李海芸嗫嚅着说我去开车，开车回家。

　　我说不行的，开车是找刺激，外面查的那么紧，一旦出事，那还了得啊？还是打的吧，为了领导的安全——我送你。瞧，这就是合理的借口。李海芸无法拒绝的。

　　我搀扶着李海芸离开“云上”了，站在灯火辉煌的城市的街头，一阵清风出来，我感觉到整个人很振奋、很爽的。我甚至一点都不觉得脑子涨，晕乎乎，如果放在以前，两瓶红酒下肚，我可能早就狂呕了。

　　你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没有想到啊。李海芸对我感叹着。

　　我说：我也没有想到的。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自己最落魄时曾与老头洪金宝喝白酒的情景，也许就是那场刻骨铭心的酒醉，我的酒量就遽然增大了。一想到遭遇车祸罹难的洪金宝，我的心就“咯噔”了一下，毕竟我没有站出来指证真正的交通肇事逃逸者，违背了做人的起码的良心。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时机未到啊，洪老头，你就在九泉之下耐心地等一等。只要我找回了自己，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一辆的士停在了我们的面前，我迅速拉开车门，殷勤地请李海芸先上车，然后我就顺势钻了进去。

　　一上车，我就自然而然地伸出自己的手臂，搂住了李海芸。

　　李海芸的身体明显的“一个激灵”。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我敏锐地感觉到此时的李海芸——作为一个鲜活的女人，她的意志其实是薄弱的。司机问我们去什么地方？我自作主张地说去鸿运宾馆吧。算算自己的口袋，估计开个标房还是够的。

　　李海芸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但是我的手已经不老实起来，开始抚摸李海芸茁壮的臀部了，我的手在黑暗中的蠕动就是暧昧生活中的最赤裸的语言，就是身体里欲望的最沸腾的旗帜，就是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最无耻的信号……

　　李海芸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她意志的阀门已然被我的欲望大水冲垮了，此刻的她竟然象我的恋人似的把她的头歪倒在我的怀里呢。随即，我腾出另一只手来抚摸着李海芸的脸。她的脸蛋当然已不年轻了。尽管——还是那么光滑的哈。

　　讨厌！李海芸轻轻地对我吐出两个字，她嗔怪我的声音被眼前的迷人夜色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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