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里糊涂 6

　　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的？唉，两个字：尴尬！三个字：忒尴尬。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和当了红海街道党工委副书记的李海芸李书记有这么一回事，有这么“一大腿”。

　　李海芸在腾达贸易集团当工会副主席的时候，我一直就很藐视她的，早晨上班的时候，她的嘴巴里有一股讨厌的海带味，有一次在电梯里碰到时，由于是夏天，我们挨的比较紧的，我的身体起反应了，李海芸大度地没有尖叫，让我在公司同仁面前难堪；还有她的肥屁股，就多次被我挖苦嘲讽过。可是，就在刚才，李海芸骑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遽然是欣喜地搂着她的……

　　现在，李海芸在装睡呢，她光着身子蜷在床上，背对着我，而我则四肢摊开，如释重负地躺着。我身体里的魔鬼不知道隐藏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它饱餐一顿之后，扬长而去。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快乐之后就开始尴尬了，就连每一个细胞都在尴尬，就连——鸿运宾馆的白色的墙壁，也在为我的行为感到尴尬呢。

　　我猜测李海芸也在尴尬，要不然她不会背对着我，不会把白白的肥屁股山包似的对着我，我们的尴尬——随着反应的悄然消退，越来越强烈了。我们因为尴尬，似乎能够听得见彼此的耻辱的呼吸声。

　　李海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个神秘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拿起来看了一下号码，神情陡然紧张起来。她接了一下：是我，在的……

　　李海芸光着身子到卫生间里接电话了。

　　我鬼使神差地轻轻下床，蹑手蹑脚地去偷听——

　　是的，他就在我的身边。我们在一起的。你吃醋啦？不要这样嘛？你不是说舍不得兔子套不住狼吗？我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宋江。真的很难说的。他好象在怀疑什么？对了，他问我怎么会从腾达贸易集团公司调到红海的？他不象是在随便问问……好的，好的，我争取尽快弄清他的真实身份。他现在已经打进红海温泉会所了，还弄了个什么副经理当当的。什么？有一个可靠的消息？什么消息？市刑警队的张冰张队长已经化装成什么人出现在我们的身边了，他伪装的很象？市里下决心要打掉“腾达”黑恶势力？……所以才派他亲自出马的？复杂，太不可思议了。我觉得很难判断他是不是张队长。如果是的，他怎么会对我那样！什么啊，就那样！你不懂吗？我们做了那事。你不是也在做吗？

　　一阵沉默……李海芸似乎有点愤懑地挂了电话。

　　我迅速撤退到床上。我保持着原来的造型，光着身子，**的黑乎乎的话儿垂头丧气地耷拉着，我的脑子里电闪雷鸣的！妈的，我究竟是谁啊？我自己都快搞不清楚了？难道我真的是另外一个人？并且，还是一个身怀特殊使命的警察？有这个可能吗？

　　我快狂晕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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