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两万里 其二 赞同与反对

　　来源@舰娘贴－吧@中间栖姬

　　这些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正从非洲东部的贫瘠地区做完了科学考察回来。

　　由于我是巴黎自然科学博物馆的人员，法国政府派我参加这次考察。在非洲度过了六个月的时间，10月底，我满载了珍贵的标本回到埃及，我动身回法国的日期定在12月初。所以，我就利用逗留期间，把这次收集来的矿物标本和动、植物标本加以整理，而脱非号的意外事件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我自然也熟悉当时议论纷纷的这个问题，而且我怎能不知道呢？我把非洲和欧洲的各种报刊读了又读，但没有获得进一步的了解。因为这些怪物，我作了种种猜测。由于自己拿不定主意，我始终摇摆于极端不同的见解之间。

　　这是一件真实的事，那是无可置疑的；怀疑这事的人，请他们去摸一摸脱非号的裂口好了。

　　当我到开罗的时候，这问题正闹得热火朝天。有些不学无术的人曾经说那是浮动的小岛，是不可捉摸的暗礁，不过，这种假设,现在完全被推翻了。理由是：除非这些暗礁在腹部有一架机器，不然的话，它怎能这样快地一会儿到达这里一会儿又到那里呢?

　　同样地，说它是一只浮动的船壳或是一只破船，这假设也不能成立，理由仍然是因为它们转移得那么快，那么小并且具备武装。归根结底，这问题只可能有下面两种解释，因此人们分成了抱着不同主张的两派：一派说这是些是力大无穷的怪物有着以生物特有方式形成的武器，另一派说这是一些来自外星的入侵物种。

　　后面那种假设虽然很可以成立，但到欧美两洲调查之后，便站不住了。如果说外星物种的入侵，实在是不大可能的事。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地球上落入了这些东西?为何能如此的小型而火力强劲？为何到散布到世界各地的海洋才被发现？它们又怎能保守秘密而不泄露呢？

　　如果说它们是机器

　　只有一国政府可以拥有这种破坏性的机器，在人们绞尽脑汁要增强武器威力的不幸时代，一个国家瞒着其他国家制造这种武器是可能的。机枪之后有水雷，水雷之后有潜水冲击机，然后一又是各种互相克制的武器，至少我自己心中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机器的假设，由于各洲的声明又站不住了、因为这是有关公共利益的问题，既然海洋交通受到了破坏，各大洲的真诚，当然不容有所怀疑。

　　并且，怎么能说这只破坏机器的建造竟可以逃避公众的耳目呢？在这种情形下，就是拿个人来说，要想保守秘密，也十分困难，对于一个大洲，它的行动经常受到其他大洲的注意，那当然更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根据在英国，在法国，在俄国，在普鲁士,在11区，在意大利，在美国，甚至于在南非所做的调查，破坏兵器的假设，也终于不能不放弃。

　　这些怪物尽管当时一些报刊对它不断加以嘲笑，但它又出现在波涛上了，于是人们的想象就从鱼类这一方面打主意而造出种种最荒诞不经的传说来。

　　当我到开罗的时候，有些人特地来问我对这件怪事的意见占我以前在出版过一部八开本的书，共两册，书名为：《海底的奥秘》。这部书特别受到学术界的赏识，使我成为自然科学中这一个相当奥秘的部门的专家。因此人们才询问我的意见。但我只要能够否认这事的真实性，我总是作否定的答复。但不久我被逼只得明确地表示我的意见。

　　况且《非洲先锋报》已经约了“巴黎自然科学博物，可敬的黑35（@黑35）先生”，请他发表对这个问题砌意见。

　　我发表了我的意见。我因为不能沉默，才不得不悦几句诸。我从政治上和学术上来讨论这个问题的各个方面。

　　现在我将我发表在4月30日《非洲报》上的一篇材料很丰富的文章的结论，节录几段在下面：“我一个一个研究了各种不同的假设和所有不可能成立的猜想，不得不承认实在有这种力量惊人的海洋动物的存在。“海洋深不可测的底层，我们完全不了解。探测器也无法达到。

　　最下层的深渊里是怎样的情形呢？海底二万二千里或一万五千里的地方有些什么生物和可能有些什么生物呢？这些动物的身体构造是怎样的呢？我们实在很难推测。“可是，摆在我面前的问题可以用‘两刀论法’的公式来解决。“生活在地球上的各色各样的生物，或者我们认识，或者我们不认识。”

　　“如果我们不认识所有的生物，而大自然又继续对我们保守某些鱼类学上的秘密，那么我们就不得不承认在探测器不可及的水层里还有鱼类鲸类的新品种，它们有一个‘不浮的’器官，因为在海底下呆久了，在偶然的情况下，由于一时高兴，或者任性，就突然浮到海面上来。这说法还是比较今人情服的。”

　　“反过来，如果我们的确认识了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那么我们就必须从已经加以分类的海洋生物中找出我们讨论的这个动物；在这种情形下，我就要承认有一种新品种的鱼类的存在。”

　　“普通常见的海豚，或海牛，身长常常达到几米，现在如果把在陆地上常见的动物的武装方式去，比如蜜蜂的刺，只是大了一点，同时让这条鲸、鱼类动物有和它身材戊比例的力量，再加强它的攻击武器，武器带有自动推进的机能，比如在里面有一个馕。虽然已经获得的2枚“刺”的解剖都失败了，但就是说它有码农号军官们所测定的长度那么长，它发射的刺，可以刺穿脱非号、它的力量可以冲破一只船的船壳。

　　“因此，在还没有得到更多的材料之前，我认为这是一只虎纹鲨鱼，这只虎纹鲨鱼身躯非常巨大，身上的武装不是剑戟，而是真正的鱼雷，像铁甲船或战舰上所装有的那样，它同时又具备有战舰的力量和动力。“这样便说明了这种神秘不可解的现象。——或者相反地，不管人们所见到的、所感到的是怎样，实际上什么都不是；那也是可能的。”

　　最后几句话只能说明我没有主见，看问题摇摆不定；这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保全我大佬的身份，同时不愿意让美洲人笑话，因为美洲人笑起来，是笑得很厉害的。我于是自下这一条退路。其实我是承认这些“怪物"的存在的。我的文章引起了热烈的讨论，产生了很大的反响。很有一部分人拥护它。而且中提出的结论可以让人随便去设想，没有什么限制。人们总是对那些神奇怪诞的幻想感倒兴趣。、而海洋正是这些幻想的最好泉源，因为只有海才是巨大动物可以繁殖和成长的环境，陆上的动物，大象或犀牛之类。

　　跟它们比较起来，简直渺小得很。一片汪洋大海里：既然有我们所知道的最巨大的哺乳类动物，说不定也有硕大无比的软体动物和看起来叫人害怕的甲壳动物，如一百米长的大虾，或二百吨重的螃蟹！为什么不能有呢？

　　“从前，跟地质学纪年同时代的陆上动物，四足兽，四手兽，爬虫类，鸟类，都是按照巨大的模型创造的。造物者用高大的模型把它们造出来，经过漫长的岁月，这模型渐渐缩小了。在深不可测的海洋底下（因为海洋是永不更改；而地壳几乎是不断变化着的），为什么不能保存从前另一时代的生物的品种呢？海洋内部，为什么不能藏有那些生物的最后变种，以一世纪为一年，以一千年为一世纪的那些品种呢？

　　我又让自己浸沉在种种空想中了.现在要停止这些空想，因为，在我看来，时间已经把这些空想变成为可怕的现实。我再说一次，当时对于这件怪事的性质有这一种意见，就是大家都一致承认有一种神奇东西的存在，而这种东西和怪诞的大海怪并没有丝毫共同之点。

　　可是，尽管有一些人把这事看成是一个待解决的纯粹科学问题，但另一些比较注意实利的人，特别在美洲和欧洲，这类人很多，他们主张把海洋上这些可怕的怪物清除，使海上交通的安全获得保障。特别是工商界的报刊，都从这个观点来研究这个问题。《航业商情杂志》,<<来依特公司航海杂志》、《邮船杂志》、《海洋殖民杂志》以及为保险公司宣传公司要提高保险费的那些报纸，对于清除怪物这一点，都一致表示同意。公众的意见一提出来，埃及首先发表了声明，要在开罗作准备，组织清除这些生物的远征队。

　　一艘装有冲角的高速度的巡洋舰观海号定于最近的期间驶出海面。各造船厂都给法老司令宫以种种便利，帮助他早一天把这艘巡洋舰装备起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等人们决定要追赶这些怪物的时候。怪物再也不出现了。在两个月的时间内，谁都没有得到怪物的消息，也没有海船碰见它。好像这些海兽已经得到了人们准备进攻它的情报。因为大家说得大多了，甚至于用大西洋的海底电线来说！

　　所以，喜欢说笑话的人说，这些精灵的东西一定在中途偷听了电报，现在它们己有了防备。不再随便出来。因此，这艘用作远征而且装有强大战斗力的巡洋战舰,现在不知道向哪里开才好。大家越来越不耐烦了，忽然，12月2日，旧金山轮船公司从加利福尼亚开往魔都的一只货船逼格号，三星期前在太平洋北部的海面上又看见了这类东西。这消息引起了极大的骚动。

　　大家要法老司令官立即出发，二十四小时的迟延都不许可。船中日用品全装上去了，舱底也载满了燃料。船上各部门的人员一个也不少，都到齐了。现在只等升火，加热，解缆了：大家不容许这船再有半天的延期。再说，法老司令官本人也巴不得马上就出发！

　　在观海号离开尼罗河码头之前三小时，我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如下：。“递交开罗第五号路旅馆，巴黎自然科学博物馆黑35先生。

　　先生：如果您同意加入林肯号远征队，联合国很愿意看到这次远征有您参加。法老司令官已留下船上一个舱房供您使用。海军部长鲁滨逊敬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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