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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br>全部放文案上的话好长啊!放在这里了。

        男主视角:

        卫霜白在沙漠商路上救了一个小姑娘,本来是日行一善,没想到却被缠上,少女爱意如火将他生生燃烧,此前他曾以为他一生只会为卫家而活,也觉得这便是他的使命,从未对情之一事有过想法。

        后来才知原来这小姑娘竟然还是旧时相识的故人。

        她说要嫁给他,他以为那是她一时兴起没有认真对待,却不想小姑娘执着坚持了好久好久,在某夜月色美好之时,望着小姑娘的面庞他鬼使神差地应下了她的话。约定好了等她十八岁生辰那日他便回去娶她。

        事情未完他却提前回到了虞国,可她已是新人在侧,原来没有认真对待的是她。一次一次又一次,她不见他。

        最后小姑娘死于非命。

        风雨无阻,卫霜白学着最虔诚的信徒一步一叩首直将手搓破了皮,膝盖跪得渗血,一步步跪拜到了寺庙,只为求一个心愿,求她来生来世年年顺遂,平安喜乐。在皑皑山巅之上拉满了经幡为她祈福。

        念念深情,必有回响。上天让他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的小姑娘还未历尽磨难之时,这一次即便强留她于自己身侧,他亦要护她一生,绝不能再被别有用心之人骗了去。

        ——

        男二视角:

        柳下醉在虞国时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游刃有余地哄骗着那个娇纵公主,没想到只用了一分心思那公主竟然就上了勾,于是他顺便肆无忌惮的利用了她,等他想做的事做成了之后想的也是报仇,这刁蛮的公主废他一身武艺将他禁于公主府简直是他人生之奇耻大辱,此仇不报难解他心头之恨。

        他要她以死谢罪,在公主国破家亡后派出了死士去追取她性命,可是她竟然躲过了所有的追杀还千里迢迢找到了他,再次见到了那小公主时他终于知道他自离开虞国后就寝食难安究竟是为何,更明白了为什么逃离虞国前还是坚持同她拜了天地高堂。

        可不曾想,他要她死时她死里逃生,而他想与她白头偕老时她却一死将他弃之,他以为他心狠,他妻却比他还狠心。

        或许是执念太重,死后他一睁眼发现竟回到了从前,只是还没来得及喜悦一刻就听说今日是他妻嫁人的大喜之日。

        可嫁的人并不是他。

        烤全羊,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烤全羊……

        迷迷糊糊间我就要撕下一块美味的羊肉送进口中,一阵剧烈的震动却将我从美梦中一下就拉扯回了现实。

        依稀记得睡着前我本应是坐靠在狐皮铺着的厚棉蚕丝软座上,此时已是身子歪扭,差点从坐榻上滚下去,发间金钗斜飞,十分没有仪态。

        “怎么了?”略微整顿了一下仪态端坐回去我才出声问马车外的护卫,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被吵醒的不悦。

        “殿下,前路有异,待在车里不要出来。”外面的人回,听着他语气是带着明显的严肃紧张,这是出什么事了?

        听到护卫说有异,我缩了缩身子,紧张得吞了口唾沫,本来欲打开车帘的手畏畏缩缩地收了回来,看起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我还是不要去看发生了什么了,等他们处理吧!

        我是虞国的靖阳公主,正在回故国的路上,不久前撞到了脑袋受了很严重的伤,睡了七日才醒了过来。

        不久之前我是在一个鸟不拉屎荒山野林里的学宫里求学,那是天洲最大最著名的学宫,叫做雪谷,已经坐落在那山旮旯里几百余年,这几百年来从雪谷出来了很多人物,它也因此名声大噪,自然就又吸引了很多人去求学,然后如此往复,出了更多名人,名声更大,逐渐便成了一个王公贵卿争相前往的进修的必去处,我父王亦深深觉得他的接班人我的王兄应该好好到一个学习氛围好的地方学学帝王谋略之术便将他送到了雪谷,而我,是被打包附送的,大概是怕我王兄一个人在外求学孤独寂寞。

        我刚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痛苦,我对一切学习的地方都觉得痛苦,幼时在龙雀山,长大了一些在琴室。

        我刚到雪谷就狠摔了一跤,由此我判定我和着地方八字不合,一定不能久待,否则会出大事情,果然才没多久我就摔破了脑袋。

        况且我深深觉得那地方真不是正常人待的,规矩严明、师长严厉,甚至饭堂的大娘都凶巴巴的,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非要去那儿求学放着舒服的好日子不过。

        但其实我并不不是一个不能吃苦的人,我学琴的时候弹到手指被琴弦划伤我都没有放弃,这些苛刻的生活方式我可以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的是在雪谷我毫不特别,那里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公主公子,而且各有所长,我很不喜欢我泯然众人的感觉,我喜欢我以前那样的众星捧月的日子,我是那个月。

        莫名其妙撞破了脑袋可算是给了我一个绝佳的理由,离开那个鬼地方回故国的理由,王兄也终于受不了我的烦扰他然后同意让我回虞国,这脑袋撞得可真不亏。

        雪谷是位于落迦山中,山下有一小城叫陈函,此时我刚离开了陈函没多远,我也不太确定,但我感觉应该不会很远,因为都还没有到关州驿站。

        王兄怕我出现意外,安排了很多人护送我回国,居然还是出现了意外?

        果然还是待在上阳好啊,外面实在是危险,更别说这里是处于边境之地,一向牛鬼蛇神鱼龙混杂。

        不经又后悔起来,我究竟是为何当初不强力拒绝父王的安排要出这一趟远门?

        抱紧了怀中一个软枕,我将自己窝成了一团,小声回了句:“我知道了。”

        又催促了一句:“你们快点解决掉麻烦。”

        “是。”护卫回我。

        “戒备!”又有个声音高声喊道。这是周铎的声音,我听出来了。

        周铎是负责护送我回上京的护卫长官,虞国东边边城关州驻军中的一位军中副将,对于要护送我回去这件事他是极其不乐意的,第一天他到陈函接我我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他也只能听令上级,所以这一路上我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本本分分的,毕竟我是要依仗他保护。

        周铎出声后我就听见了甲胄响声和马匹铁蹄踏着地面响的声音,还有刀剑的声音,大概是因为护卫们动了起来又拔出了刀剑所以发出了这些声音。

        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道:“将军,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丢到旁边,继续赶路。”周铎道,听着就知道他是很不耐烦的。

        外面已经安静,我想着应该是麻烦已经解决完了于是我掀开了略重的竹车帘想看看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

        一线开,我就这细缝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些头看向前方,极目望去,官道上不远处有个匍匐在地的青年,青年侧身躺在地上,身上破烂的衣裳几乎都染上了血,很多的伤口,旁边和他一起躺着的还有一柄长剑,剑刃剑柄上也都是血迹,看他的样子起来很可能是刚经历了浴血奋战,衣上血色很深,已经变得有些深红黑色。

        血色引人注目,我目光却不由我控制地停留在的是他的脸上,他脸上也染上了血迹,可即便如此也一点都没遮掩住他的容貌,反而增添了些艳丽的惊心动魄之色,简直让人无法不生出怜惜之心来。

        我心里震惊着这竟然是个长得如此妖冶的青年,我眼移不开,我心狂跳不止,垂下搁在一旁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裙侧,无端就生出了些占有欲。

        这样漂亮的人,他该是属于我。

        就在我有这个想法的一瞬间,猛然地我与他对视上了,我看着他眼皮动了动,睁开了一线,望着我这个方向,他很虚弱,却有种破碎的妖艳美感,我是没想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比他闭着眼睛还要能蛊惑人,仿佛是踏着业火从黑暗地狱里而来的勾魂无常。

        我怔住,很久,直到我视线里看到几个护卫已经将他抬起就要把他甩丢到路旁,我急忙出声阻止,喊道:“慢着——”

        那几个护卫停止了动作,依然骑在马上的周铎看向了我,他道:“殿下有何吩咐?”

        为了表现得我有气势,我扬起了脖颈,以命令语气对着周铎说道:“带他一起走。”

        这一路上我本来是打算不要惹到这个人的,他看起来是十分的不好惹,最主要的是我的安危全系他身上,绝不能得罪了他。

        周铎催着马离我近了些,正在我马车窗边一臂距离处,还算是有耐心地说:“殿下有仁心,可此人身份不明,不宜带他同行。”

        “我就要带上他。”我固执的定定地盯着周铎,刚才故意以上位者的身份命令没有用,那我只能撒泼无赖起来,这一招对父王母后王兄极有用,对着他我很不确定,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主要是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留下那青年。

        我估摸着周铎是烦透了我这模样的,果然我看见他唇线下弯着抿了一瞬,最后胸膛起伏了一下,长叹一口浊气,又骑马离去,一边指着一个护卫喝道:“把他搁你马上。”

        他还是妥协了!

        我嘻嘻笑了出来,又瞄了一眼那青年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竹帘。

        没一会儿后队伍又开始行进,四平八稳地移动着,虞国的官道修筑得极其平整,是当年的一个大师全权规划开道,各地之间四通八达又能兼顾到最多的城邑。

        而虞国农商并重,路又这么适宜运货,以至于虞国商业极其发达,虞国东边的相里刚钓上的江鱼两日内就能送到都城上阳各大酒楼客栈的后厨。

        当然这些都是上阳城中最大的酒楼鼎鸿庭的大厨向我介绍他们的珍食的时候说的,多少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我一直怀疑那些鱼必然不可能这么新鲜,可能他能抹了什么秘药,但是我一直没有证据。

        到关州驿站时天色已经黑透,我下马车只看见驿站透出的烛光,长街无人,偶尔刮过一阵深秋夜风,吹得人冷颤,刚到雪谷时还是夏日,如今已是快要入冬,我们得趁着淆水还是最后的河水汛期并且还没入冬封冻乘船而上。

        随便打量了一下驿站还有周围后我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救下的那个青年,之前就看他一身的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心神微微不宁地踏着碎步奔向他,心里想着可别白救了才是,拖了他一路若是他还是死了那可就没意义了。

        负责驮着他的护卫在队伍的最后,远远能看到他,只是走过去才靠近了他一些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让我几欲作呕,用衣袖裹着手捂住了口鼻闻到的味道淡了些我才压下了这股感觉定定看着他。

        他还横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了无生息的,我有些害怕地停了一下脚步,总觉得好像我不该迈出这一步似的,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能被仇家伤成这样,想来不是个身份寻常的,我竟然带上他一起上路?可别给我惹来什么祸端。

        他还被一根绳子绑着,大概是怕他会掉下马,此时脑袋便也是贴着马腹垂着,我只能看见他的后背和后脑勺。

        看着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离他有些距离地伸出了一个手指戳了戳他后背,问道:“唉,你……你还活着吗?”

        我还要再戳一下就看到了周铎,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明明记得他先进驿站打点去了,周铎发出长长的哼声后出手将这人背上的衣裳揪了起来往后扯,又一手扯着他的头发往后扯,逼迫他头抬了起来,看向了我。

        这终于使得这人也有了动静,他闷闷地发出了抽气声,应该是周铎粗鲁的行为动到了他的伤口,我想让周铎轻点却看到周铎表情很是不耐烦而止住了我要出口的话。

        这青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一会睁开一会闭上,他眼睫上都沾着血迹,大概是因此不太方便睁眼。

        我从怀中拿出了帕子小心给他擦了擦,终于他得以完全睁眼,他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和我对视,即便此时他状态不好,却是对着我露出了笑吟吟的表情,他说:“谢谢姑娘。”

        乍一听见他声音,我心就莫名地动了动,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被震惊到了,他的声音居然也这么好听。

        只是他若是知道我救他后是不会再放过他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后悔对我说这一句谢谢姑娘。

        近距离看着他,打量了许久后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等绝色,可是阿姊的那些人都比不上的,我有一位阿姊就总是嘲我身边人歪瓜裂枣没一个能入眼的,每次来我府上都对我府上侍卫奴婢颇有微词。

        我呵呵笑了一声,愉悦地回他:“不用。”

        又对周铎道:“把他洗干净换身衣裳,再让人看一下他的伤,明早时候我要看见一个光鲜亮丽的人。”

        “是!”周铎回道,仅仅一字我却听出了他的讥讽,而他表情也挺明显的,算了,我心情好,不同他计较。

        他动作并不轻地一把又放下了这青年,我就要脱口而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已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我忘记问青年的名字又回头走过去,这一次不再有周铎那粗暴的动作了,也不需要他的动作,因为这人已经被放了下来,此时虚弱地被一个护卫搀扶着,搀扶他的人都没有他高,他躺着趴着的时候我没觉得怎么,此时才发现他身量这样修长。

        他看向了我,嘴角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天生的一样,亦是因此他脸上连带着眼角眉梢都柔和了很多,看着有种懒懒散散的气态,可仔细一看他又是恭敬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他。

        “徐饮。”他说。

        “哪个徐饮?”我又问。

        “徐徐图之的徐,饮酒的饮。”他回。

        “徐饮……”我低声喃喃着这两字。

        原来他的名字叫徐饮。

        第二日我很早就醒了过来,平日里我可不会这样,我是能赖多久就赖多久,不是饿了我能一直躺,没什么事的时候更喜欢躺着。

        我是太想看看干干净净的徐饮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我也如愿地见到了,看着他在我面前,即便是一身粗布麻衣都挡不住他的一身气度,何况他身边都是一群匹夫,我看着他更感觉心怦怦直跳,同时也想着,他身份肯定不会寻常。

        “徐饮。”我第一次正式这么称呼他。

        他恭敬地喊我“殿下”,笑吟吟的,想必周铎是已经告诉了我的身份,他还是这么不卑不亢的,不谄媚也不惧怕也不不待见,以前我时常见着的人都没有这样的,他是这样的更让我觉得特别。

        “可曾娶妻?”我又问他,这可是个大问题,若是他已经娶妻了那我就只能放了他了,可看着他年岁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我觉得应该是还没有娶妻的,但是我这个年纪的男子已经娶妻得也不少。

        他怔住了一瞬,最后回我:“未曾。”

        “可有喜欢之人?”这个问题也算是个大问题,不过他若是只是有喜欢的人我也不在意,呵,这世上能有多少人比得过本公主?就是不知道若是真的有他对那人有多喜欢,太喜欢了也不成,主要是那样的话大概会很麻烦。

        这一次他沉默了,时间还有点长久,我都有些紧张了起来,他是看着我的,好像是在打量我,在思索什么,我不惧地任由他打量着,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看见他嘴唇张合,然后听到他说:“没有。”

        他有些微微蹙眉,我不是没看到,我只想要个答案,其他的我懒得深究,他答案里面隐藏了什么对我来说不太重要。

        “很好!”我满意地拍了拍手,道,“陪我用膳。”

        他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表情也没有多么的波动,却让我觉得他的表情带着些意味深长,我是见惯了各种人的各种心怀叵测的表情的,但我还不太愿意去想那么多,也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不想像个长大了的人一样去仔细揣摩每一个人行为话语的深意。

        他跟在我身后,最后我让他与我相对而坐,驿站的吃食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虽然他们已经很精心的准备了,好在因为对面有个美男作陪,饭菜味道似乎都好上了很多。

        我打听清楚了徐饮的身世,相里人氏,家里是行商的。

        天洲各国对待商贾与对待其他各家的圣人一样的,都是被敬重的,甚至有时候他们还能影响一个国家,比如虞国,虞国商业发达,商贾很多,也是因此买卖官位也盛行,成为了祸患。

        这是偶尔听一些人说到的,但我一般都当做闲谈听,只要我能做我喜欢的事,其余的对我来说不影响我的话那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我父王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奉行及时行乐,母后管不住他,看着父王后宫佳丽越来越多,觉得烦了也就进了深山寺庙修行。

        只是据徐饮所言他家是没落了,他去投奔亲戚路上遇见悍匪,只有他一人死里逃生。

        看着他那张脸我想他若是逃不出来的话估计命运会很悲惨,所幸他遇上了我,我恰好出现救了他,这样看来他是不是应该谢谢我?那么以身相许什么的岂不是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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