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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得知消息


  夜色浓烈的时候,星月的光辉便显得异常动人,浅淡的光线,从镶嵌在夜空中的光源射出,仿佛条条若隐若现的琴弦,在夜空中,被悠然自得的神明轻轻拨动。【舞若小说网首发】

  市舶司府坐落于江海之边,这样的夜晚,坐在府中空旷的院子,欣赏辽阔的星空月色,是一种十分悠闲惬意的享受,然而市舶司府中却是没人有这样的心情的。

  杨重隽这等高高在上的主子,根本无视这种野趣,婢仆下人则整日战战兢兢的活在主人淫威之下,也没心思和胆量去做这种事,至于更悲惨的那些昆仑奴和新罗婢,这等时候都是被囚禁在牢狱里,反而是他们最渴望见到这样美丽的夜景,许多人纵管身体疲弱不堪,饥肠辘辘,站立的力气都欠奉,却也还会相互搀扶着,挤到狭窄仅能透出一个头颅探出的透气口处,透过铁栏杆,张望天空,远眺星辰银月,然后那美丽的景色便仿佛能抚慰他们绝望的心灵,让他们暂时得到宁静和安详。

  夜色静美,天地悠悠。

  市舶司府却仿佛笼罩着一层沉沉死气,暮重露深的感觉,无比的强烈。

  海风倏然刮过,吹的几只在夜里不安分还要出来游荡的海鸟发出啾啾的鸣叫,挥动翅膀,顺着风势滑翔而过,堪堪从市舶司府一侧的外墙俯冲而下,然后陡然又是受惊的尖叫,慌乱挥舞翅膀,冲上天空,逃遁而去,那外墙下的阴影里,三道模糊的黑色影子像是扭曲着浮现了出来。

  “罗大哥,无瑕,我给你们把风,你们进去探个清楚就是了。”说话的自然是李闲,换了一身黑色夜行服,头戴黑色面罩,只露出明亮的眼眸,宁无瑕与罗天基本也是一样的装扮。

  市舶司府外到了晚上是有值夜的剥皮军来回巡逻的,之前三人避过巡逻来到这处,宁无瑕和罗天自然是游刃有余,李闲则是头次如此做不说,还没有两人那般的身手,所以很是提心吊胆紧张不安了一番,因此到了这处,他便不想再进去,外边都这么巡逻严密,里头自然更不用说,他觉得自己还是留在这里把风比较安全些。

  罗天便望向宁无瑕。

  宁无瑕也是难得做类似这般偷偷摸摸的事情,起了促狭之心,说道:“夜探市舶司府可是闲郎提议的,这会儿不能打退堂鼓的,三英夜探市舶司,少了闲郎,那就凑不齐三英了。”说着她伸手挽上李闲的胳膊,另一边罗天挽住李闲的另一条胳膊,两人对视一眼,陡然腾身而起,李闲便那样被两人裹挟着,一下子升到半空中,然后越过外墙,悄然降落到墙内的青石地面上。

  整个过程李闲都有些反应不迭,待落地后,这种乍起乍落所带来的感觉才爆发开,那就跟做了一次简单的过山车一样,但那过程更短暂,起落之间更闲鸟儿腾空,很是飘然。

  不过李闲也没有更多时间去感受这些,宁无瑕和罗天随即便裹挟着他在市舶司府内掠行,一路又是多次躲避巡逻的士兵,李闲的心便又悬了起来,因为有几次与巡逻士兵几乎都是擦肩而过,夜闯不比百日假借酒醉硬闯,杨重隽可没有投鼠忌器的心思,一旦发现他们,便调动士兵围杀,那铁定是个死局的。

  李闲的心脏砰砰狂跳的厉害,大把大把的血液便一次次被抽送至全身,面部神情也是变幻不定,亏得戴着面罩,遮掩了起来,若不然,他那紧张不安乃至惶恐的情绪必然暴露无疑的。

  不过即便如此,也是瞒不过与他有着敏锐感应的宁无瑕。

  “还以为闲郎是无所不能的,原来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呵呵,不过这样的闲郎才显得更可爱。”宁无瑕如此开着玩笑。

  李闲哭笑不得,低声道:“无瑕,你今晚总喜欢捉弄为夫,等回去的,看为夫怎么惩罚你。”

  宁无瑕横眼李闲,尽管只是露着眼睛,但只是那一个眼神,便妩媚风情到极致,看的李闲一阵发愣,小腹都忍不住热气升腾。

  宁无瑕这仙女一旦谪落凡尘,那举手投足挑眉眨眼,散发的魅力都是足以堪比沈怜全力施展媚术时动人的,这让李闲一时忘却了慌乱,心思反而定了下来。

  罗天便于这时道:“李兄弟,师傅,这处应该就是市舶司的私牢所在,冯小姐弟弟以及哈库拉论理都该关押在此处。”

  李闲心思笃定下来,对着那在夜色中幽深可怖、守卫森严的私牢道:“冯小姐他们也可能被安置在条件稍好处,这样,罗大哥四处再查探一番,看有无发现,这私牢交给我和无瑕探明就是。”

  罗天有些愕然道:“李兄弟难道有法子进出这私牢?”

  李闲信心满满道:“罗大哥放心便是,我自有办法。”

  宁无瑕从旁都略微有些惊讶,但没说什么,罗天见新认的师傅都没反对,便也没有意见,化作一道暗影后,消没在夜色里,去探查市舶司其余可能关押犯人的地方。

  剩下李闲和宁无瑕两人,宁无瑕道:“闲郎莫非真有办法进出私牢而不被人察觉?”

  李闲道:“那是当人,莫非无瑕不信?”

  宁无瑕摇摇头,脸上明显透着笑意,“不信。”

  李闲立马道:“要不无瑕与为夫的打个赌吧,若是为夫可以让咱们不被发现的进入牢里,等会会府后,无瑕要任由为夫的处置。”

  宁无瑕脸颊微红,说道:“可若是闲郎做不到呢?”

  李闲毫不犹豫道:“那为夫的就任由无瑕处置。”

  宁无瑕怔了怔,忍不住笑道:“闲郎太狡猾了,那你岂不是什么损失都没有,怎么都是无瑕吃亏。”

  李闲立马腆着脸道:“无瑕哪有吃亏,为夫的任你处置,那就是无瑕想要为夫怎么服侍就怎么服侍,吃亏的是为夫好不好,譬如无瑕就可以用你那美玉一样的小脚使劲的蹂躏践踏为夫,那不是无瑕占便宜,为夫吃亏吗!”

  话说这么无耻的言语也只有从李闲口中说出,才能这般冠冕堂皇。

  宁无瑕纵使道心如磐石,可与李闲也是早就水乳交融,极尽欢好,所以李闲其实只是随便说说,她便能想到自家相公又想玩什么花样,联想到那羞人的场面,面罩下的俏脸便也是红如火烧一般。

  对自家相公的这点心思,宁无瑕也是无言以对,干脆不理李闲,径自向私牢走去。

  李闲从后头追上来,“无瑕不说话就是答应打这个赌了,且看为夫施展,管保让咱们轻轻松松来去自如。”说着越过宁无瑕,抢先快步走进私牢。”

  宁无瑕从后头跟上,眼睁睁看着李闲便以那样的装束肆无忌惮走进私牢大门,她确实不免担心,自家相公这分明就是打草惊蛇的举动,这样明目张胆,如何能够不惊动任何人的随意进出呢!

  担心李闲出事,她脚下加速,转瞬也来到私牢,便看到李闲正与几个狱卒装扮的人在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的说话,那些狱卒原本都是手拿刀剑要攻击李闲的,但不知为何,随着李闲说话和舞动手脚,几个人的动作却是停住了,然后渐渐的刀剑收回鞘中,每个人望向李闲的眼神也变得和善顺从,到宁无瑕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大功告成的李闲正好扭头望向她,且咧嘴笑道:“无瑕,为夫的可是跟着怜儿把祝由术弄得极精到哟,等闲几个意志力薄弱的狱卒,手到擒来!”

  宁无瑕其实已经看出李闲所用的是祝由术,心下自然也是赞叹的,沈怜可是自幼修炼,还得借助自身魅力辅助,也还需要时间才能掌控一个人的心智,李闲估计也就是闲暇里与沈怜交流一番,稍加练习,却能做到这种举手投足将人催眠的程度,让她也不得不叹为观止,自家相公在这方面似乎是有着惊人天赋的!

  当然,宁无瑕不知道的便是李闲这个后世的心理学高材生,原本就对催眠有着了解,后世对催眠对人类大脑神经的认识,更不是这时代的人能够比拟的,祝由术乃是玄奥的道门奇术,配合李闲对人脑和催眠的了解,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便也就正常了,再者,李闲本身便修炼潘师正交与他的离神术,那正是强化精神层面的道门正宗法门,在此基础上,李闲施展祝由术的威能却是早就超过了沈怜的。

  几个被催眠的狱卒这下便变得无比顺从,无论李闲说什么,全都照做,李闲便让他们簇拥着他和沈怜,在这牢里来回走了一圈,他与宁无瑕打的赌自然也赢定了。

  李闲难免眉开眼笑,冲宁无瑕道:“无瑕,这下我可是赢了,等下回去你得听我的哟!”

  宁无瑕难得露出嗔怪之色,横他一眼,“闲郎赶紧办正事吧,看看冯媛姐姐他们是否在这里。”

  李闲这才收心,与宁无瑕一并观察每个牢房,入目均是表情麻木、瘦骨嶙峋的新罗婢、昆仑奴,这些饱经折磨的奴隶均用木然的眼神看着他们,尽管他们的装束十分古怪,与狱卒迥然有异,但对这些被折磨到几乎没有灵魂的人来说,却是根本没有好奇和探究的欲望的。

  空气中自然也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尤其是炎炎夏日,更如同堆积了数不清腐臭变质之物一般,令人难以忍受,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之只有这么几个狱卒在这里看守,因为真的没几个人有那个忍耐力能在这种地方呆住的。

  李闲和宁无瑕在看过几个牢房后便已经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抑的难受,同样是人,这里的人们所遭遇的已经超出他们认知的范畴,人与人之间本不该是这样的!

  “闲郎,我真想把他们全都放走!”宁无瑕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李闲握住她的手,心灵相通的感觉,亦是面色凝重的点头道:“我明白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宁无瑕紧紧回握,眼神中罕有的闪烁着凌厉的杀机。

  便这样将这私牢走了一圈,只是让白日里便有些沉重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至于冯媛、冯元一以及哈库拉的踪影,却是一个都不见。

  最后李闲在催眠的状态给狱卒们下了让他们尽量善待这些奴隶的指令后,才与宁无瑕赶紧的离开了牢房,来到院子,两人都是深深的吸气,然后吐出去,与胸腔里那股难以纾解的郁郁之气一起,散于天地间。

  之后面面相觑,四目交投,心有灵犀,无需多余的言语,便都了然各自的思绪。

  黑影陡然闪掠出现,正是罗天,若听他的雅号,鬼影子,即便李闲和宁无瑕知道是他,也都下意识的会联想到鬼影子这个称谓。

  “李兄弟,可有发现?”罗天自然能看出李闲和宁无瑕神情的异样,但没有多问。

  李闲摇头,“没有,罗大哥可有发现?”李闲有些期待的看着罗天。

  罗天却是也摇头以对,“各处我都看过了,甚至一些密室地窖之类都没放过,并没有与冯媛小姐姐弟和哈库拉对上号的人。”

  李闲愕然,看眼宁无瑕,喃喃道:“难道杨重隽没有骗我?”嘴上些许的动摇,但内心中却是坚定的知道冯元一肯定是不会死的,除非历史发生了改变,难道

  罗天这时又道:“不过我发现厅堂那边灯火通明,且有人把守,而且不是剥皮军的人,好像是慕容家的私兵,真是奇怪了。”

  “慕容家的私兵?”李闲露出沉吟之色,自然是李千里之妻慕容真如海的家族私兵,慕容家乃是北朝豪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迁居岭南,家族还是有死士部曲相随,只是杨重隽若是要护卫自己,命令剥皮军就是了,为何调来慕容家的私兵呢?

  李闲脑海中闪过白天与杨重隽的说话,杨重隽曾言说如今做主的已然不是他,难道

  李闲眼神闪动,冲宁无瑕和罗天道:“走,咱们去听墙角去。”

  宁无瑕这样的时候都是绝对听从李闲的话,便与罗天再次左右挟起他,化作暗影向厅堂那边掠去。

  市舶司府正厅外的确有一队队身着劲装的人在来回走动,十分警惕戒备的样子,而带领这些人的也是李闲的老熟人,正是慕容斯人之子,李千里那个不算争气的‘畜生’外甥慕容初升。

  看到他自然便可以确定这些人的确是慕容家的,而灯火通明的正厅里隐隐能看到人影幢幢,只看影子对于相熟之人来说便能大致判断出都有谁在,李千里、阎森罗、慕容斯人、郭霸、薛儆、薛曜,都是与杨重隽沆瀣一气的死党,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诸武、太平公主在广州的代言人!

  至于卢平、萧执的影子则不见踪迹,李闲便约略能断定白日里杨重隽的确没有说谎话,恐怕他们那边的形势又重回了陈思承还活着的那种状态,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从杨重隽不信任剥皮军,只让他们在市舶司府外巡逻来看,只怕无常道法恶掌控的剥皮军也已经落入了卢平的掌控,那等若杨重隽一方的实力尽皆归于卢平所有,如同毛主席所说过的,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枪杆子,自然也就没有了话语权,而杨重隽指定不会甘心,所以才在这大晚上召来他这帮铁杆,商讨如何应对,这种时候,能信任的也只有慕容家的部曲私兵了。

  这样的时候听墙角指定是能听到一些最隐秘的东西的,李闲不迟疑,冲宁无瑕和罗天点头示意,两人挟着他飘然而起,化作一道残烟般掠上了正厅房顶,整个过程快的不过眨眼呼吸的功夫,纵使院子里有一众慕容家的私兵,却也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们!

  上了房顶后自然便避到房梁另一侧,伏低身子,一身夜行服便是最好的伪装,一动不动融入夜色,更没人可以发现。

  罗天则第一时间挪开瓦片,透出小小的缝隙让李闲可以清楚看到下方正厅里的景象,如同之前的判断,此刻正厅里的确便是杨重隽一干人在说着话。

  “义父,咱们不能这样束手以待,那个卢平,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禁止咱们做人口生意,连捉钱都要停下来,他所依仗的不就是萧执吗,咱们若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呢!”阎森罗面目阴森,以往他阎大少那也是广州跺跺脚便风云震动的人物,可如今,有李闲、宁道务他们添堵,自己这边又有卢平一朝得势便大肆的打压,阎家的生意以后还如何做下去!

  慕容斯人自然与阎森罗一个心思,说道:“阎少说的没错,诸位大人,若是捉钱和人口生意都被禁绝,咱们损失惨重没什么,可怎么向定王、梁王、公主殿下他们交代啊!”

  慕容斯人此言一出,杨重隽、郭霸等人都是陷入沉默,他们的权力其实便来自太平公主和诸武,所付出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若是失去人口生意和捉钱带来的利润,那太平公主和诸武极有可能无情的抛弃他们,另遣有能力的新人予以替代,那他们就彻底完了!

  阎森罗忽的狠狠拍一下座下的椅子,恨声道:“都是法恶,枉我那么信任他,却原来他一直都与那卢平有联系!若是还有剥皮军在手,也不至如此被动!”

  一阵沉默,阎森罗其实说出了所有在座之人的心声。

  薛儆这时恨声道:“可惜不是在神都,不然我就可以找公主嫂子调动军力,灭了姓卢的,这口气简直太难以下咽了!”

  等若废话,也没人理他,广州离神都五六千里,岭南的事自得有岭南的法,太平公主他们最多可以从大义名分上给以支持,可军力,鞭长莫及的。

  郭霸忽的神情一动,“杨老,虽说卢平暂时占了上风,但咱们也不是全无应对之法,薛儆大人所言不差,咱们其实是可以向神都求援,调动兵力以供驱使的!”

  杨重隽不免有些不解,说道:“除非岭南有叛乱之事,不然何来借口向朝廷请兵啊,郭大人想的简单了。”

  郭霸这会儿神情却是笃定了,显然对刚才的灵机一动经过深思熟虑益发觉得可行,只听他胸有成竹道:“没有叛乱咱们不会制造叛乱吗!”

  杨重隽等人都是身形一震。

  郭霸继续道:“当然并非真的激起叛乱,陈普光那边对咱们还是支持的,那个陈承亲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让他们暗中制造僚人叛乱的假象,无须太大规模,朝廷通常都会派遣安抚使前往岭南,随行的还有平叛安抚的军力,而这便足以为我们所用,与卢平分庭抗礼了!”

  薛曜、薛儆都是点头,李千里则道:“郭大人这一计的确高明,只是这安抚使定然有朝廷指派,军力也是听他派遣,我们如何能插手呢?”

  郭霸含笑望向李千里,意味深长道:“若是朝廷指派的安抚使是咱们的人呢?譬如就是李大人你,那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李千里愣了愣,醒悟过来后,面上遏制不住欣喜之色,郭霸这意思显然是要为他争取这个安抚使的职位啊!

  其余人自然还是微有疑虑,郭霸又道:“若说别的事情咱们可能没多大把握,但若给李大人争取这个安抚使的位子,把握还是极大的,李大人本身便在皇帝陛下那里有极佳的观感,也是李唐皇室当中少有识时务之人,定王、梁王也对李大人印象不错,咱们只需把这想法与诸王公主殿下说明,他们暗中使力,该是很轻松便能争取下来的。杨老还有薛儆大人在这方面可都是有着极大影响力的。”

  这不光捧了杨重隽和薛儆一把,这两个人也确实有这方面的能力。

  杨重隽对与之前李千里坚定站在他这边是很满意的,这时点头道:“郭大人如此一说的确很有可操作性,当然,皇帝陛下那里也得下足功夫,森罗、斯人,你们暗地里搜罗一些上佳的童男童女,让李大人呈贡皇帝陛下,祝陛下青春永驻,那个李闲靠这样拍马屁都能混个水师都尉,就不信咱们就不能给李大人争取下这个安抚使!”

  阎森罗这时道:“可惜冯媛和冯元一被那个卢平弄走了,若不然,冯媛的知书达理、气度仪态还有冯元一那小子的清秀眉眼,呈送上去,说不得女皇帝陛下更会龙心大悦呢!”

  慕容斯人也道:“还有那个黑奴,阉了给皇帝陛下做内侍,完全可以冠以金刚力士的名号,女皇帝不欢喜才怪!也被卢平抢去,简直欺人太甚!”

  一众人对卢平都有些恨得咬牙切齿的感觉,而在房顶偷听的李闲几人却是趁机得到了他们一直求之不得的消息。

  冯媛、冯元一和哈库拉竟然都落到了卢平的手里,这个卢平究竟又在盘算些什么呢!

  下方的对话犹在继续。

  杨重隽道:“斯人说得好,冠以金刚力士之名,的确听起来便很威风,这样,你和森罗搜集到男童后便以此名以李大人的名义呈贡神都,本使这次便是用尽关系,也要把李大人送上安抚使的位子!”

  一众人纷纷应声。

  李千里显得极其的机动,不由分说的冲杨重隽行礼道:“杨老,李某人坐上安抚使的那日,便是助杨老重掌大权之日!”

  杨重隽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

  杨重隽等人应对卢平的计划就此定下,之后便也没有什么有营养的对话,李闲不光得知了这计划,还得到冯媛姐弟和哈库拉的下落,收获颇丰,便不再停留,与宁无瑕、罗天悄然离开,返回了官舍。

  夜色益发的深沉,李闲和宁无瑕自然是返回了李府,但罗天却还有任务需要他继续忙活,那任务便是潜入萧执掌控的绥南军府,查探冯氏姐弟还有哈库拉的下落,这是很明显的,冯氏姐弟和哈库拉既然落入卢平手中,那关押在绥南军府的可能性便是最大的,说来陈正也关押于绥南军府,兴许到时候还得一并把他们解救出来呢!

  罗天还得继续辛苦,李闲、宁无瑕则安然返回,进府后,绷着的心放松下来,李闲却是立马便冲宁无瑕道:“无瑕,该你兑现赌约了,为夫的在卧房等你,记得要用你的玉足使劲蹂躏为夫哟!”

  宁无瑕一阵脸红,这要求分明是李闲当事人说若是他输了,宁无瑕蹂躏他的选择,现在却是由他提出,很明显,那就是他心里所渴望的,这个夫婿,有时候作风也太放浪不羁了!

  宁无瑕什么也没说,匆匆直奔浴房而去。

  李闲心说:“我的仙子指定是沐浴熏香去了,恩,那样才可以放恣的享受欢好的快乐,好无瑕啊,为夫先到卧房等你去了。”

  心急火燎直奔卧房,不由分说把自己扒光,摔到床榻静等宁无瑕。

  不知过了多久,李闲****高涨的内心猴抓猴挠,急不可耐的时候,卧房门被吱嘎推开,靓丽的身影披着星月的光走了进来,而李闲一眼就被那双首先入目晶莹如玉细腻嫩滑至极的玉足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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