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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毕业时分 下


  为了庆祝我们三人顺利毕业,也为了感恩利水哥这么多年对我们的关怀和照应,7月9日周六的下午,我们一致决定去H镇的南园宾馆happy一下,那里既有KTV又有酒店餐饮,可以满足我们所有的娱乐需求。

  在KTV小包间里,我点了首申升勋的《IBelieve》,唱起了拼音版的韩文歌词,自认为唱得很有深度。阿兴则紧跟其后点唱了首韩文的《从开始到现在》,在优雅的钢琴声中将《冬季恋歌》的唯美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们两个搞什么?竟唱些鸟语!”姜毅丰见了我们的表现,一个劲地摇头。

  我立刻制止姜毅丰地叫喊,至少我觉得阿兴唱得很好,如同原唱的中低音带着些许伤感,把歌词大意表达得恰到好处。

  就在我和姜毅丰为歌曲是否是鸟语的问题上争吵不休的时候,利水哥拿起话筒,唱起了卡朋特乐队的经典曲目——《More》,姜毅丰的表情随即就僵在那里。

  利水哥用实际行动站在了我一边,我抿嘴偷笑地看着假装晕倒的姜毅丰。

  “Wheng,I'played,I'g.smile……”

  很少听到哥唱歌,虽然他在这方面并不突出,但有着良好英文底子的他把这首耳熟能详的老歌演绎得还是很自然、流畅。

  “优先,优先。”姜毅丰忿恨地将自己所选的《笨小孩》优先为下一首,“阿兴啊,咱俩来一首正常一点的。”在他的眼里只有中文歌是正经的,别的都是鸟语。

  “哦……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陆零年代。十来岁到城市不怕那太阳晒,努力在柒零年代。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花自然会开……”

  姜毅丰和阿兴默契十足地唱着《笨小孩》,带着些许豪迈,些许无奈,还有些孩子气的味道。

  “老婆电话,老婆电话!”正当他们两人唱得正high,姜毅丰的手机突然怪叫起来。

  姜毅丰连忙将话筒递给利水哥,然后出了包房去接电话,不过30秒之后,他又折了回来。

  “文,来来我们两人合作一曲,我就要撤了。”姜毅丰快步走回来说道。此时,另两个哥们正《笨小孩》得起劲。

  “撤什么?这才刚开始。上哪去?”我不解地问道。

  “老婆大人召唤,我得过去报到。”姜毅丰边说着将一首《失恋阵线联盟》切换了上来,并将阿兴手里的话筒夺过来递给我。

  “重色亲友!”我拿他最爱说的那句话来顶他,姜毅丰只是得意地抬了抬眉头没有还嘴,一副沉浸在女友召唤的喜悦之中。

  当《家有仙妻》的主题曲《失恋阵线联盟》的曲调从音箱里放出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十一、二岁的模样。于是,拿起麦克风跟着姜毅丰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这个轻松的曲调背后其实是个感伤的情感故事,但在我和姜毅丰的嘴里演绎得如同电视片花般搞笑。

  “她总是只留下电话号码,从不肯让我送她回家。听说你也曾经爱上过她,曾经也同样无法自拔。你说你学不会假装潇洒,却叫我别太早放弃她。把过去全说成一段神话,然后笑彼此一样的傻……”

  “好了哥,我先撤了。给你留了首《被风吹过的夏天》。”姜毅丰将他手里的话筒放进利水哥的手里,顺势轻拍了一下利水哥的肩头,还调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似乎其中另有玄机似的。

  我好奇地望着姜毅丰,他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便朝我们挥着手退出了包房。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肯沉淀。”利水哥唱了起头的第一句。

  我连忙接上下一句:“如今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更碎,心中的热却不退,仿佛继续闭着双眼,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

  “蓝色的思念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空气中的温暖不会很遥远……”

  不得不称赞姜毅丰很会挑歌,我并不觉得自己的嗓音很温柔甜美,但在这首歌里完全能用这四字评价。哥也很少唱中文歌,但这首歌令人觉得他的嗓音很有磁性,驾驭得很流畅完美。

  “现在都四点三刻了,姜毅丰这个点去s城,晚上他还回来吗?”一曲完毕,我放下话筒表达自己的质疑感受。

  “那就不回来呗,住他老丈人家。”阿兴回答得干脆利落。

  “不是方芳家很小的吗?两室没厅,方芳的床也只有一米二,那他睡哪?”我很杞人忧天地说道。

  阿兴叹了口气道:“那他可以打地铺。”

  “就怕连地铺都没处打。”我笑着回答他道。

  利水哥终于忍不住发话道:“那就一起挤在那一米二的床上!只要有他家方芳在,他也是高兴的。你们两个烦死了,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我和阿兴闻言立刻都羞红了脸,我自认为和阿兴谈轮的话题还是很正经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完全变了味呢!

  又继续唱了将近一小时的歌,我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包房。要知道自从上大学恋上K歌开始,我们寝室女生要是去KTV,那是三个小时都不够用的。

  很快,我们走去了餐饮区用餐,利水哥已经事先订好了一个包间。因此,我们只管随着礼仪小姐的延请进入了雅间。

  刚进了雅间的门,利水哥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你们看着自己点,我接个电话。”利水哥把菜单交给阿兴,然后接起了电话,“喂,明敏怎么了?”

  我带着好奇地目光盯着利水哥打电话的一举一动。一分钟之后,哥就挂断了电话。

  “我出去一下,你们两个好好点菜,挑好吃的点。”利水哥拿着手机便出了门。

  “阿兴,是不是金明敏也在南园宾馆?我出去看看。”我用两个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姿势,嬉笑地对阿兴说。

  “哎……”阿兴刚想制止我的出走。

  “你好好点菜,别乱跑!看好我们的包。”我偷笑着掩门逃走了。

  我偷偷跟在利水哥身后,果然,在跟着他转了几个弯之后,在一个雅间的尽头见到了金明敏。

  “很巧啊,来吃饭也不通知我?”利水哥笑着对她说道。

  金明敏微笑着说道:“跟我爸妈和一个叔叔出来吃饭,不是你说今天在南园宾馆有活动嘛,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我还想邀你加入呢,看来是请不动你了。”

  “哎,你真的下定金了。那房子你才看了一眼就决定要了?”金明敏突然话题一转,问了利水哥一个严肃的话题。

  利水哥把手□□裤兜里回答他道:“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干事素来就是果断,楼层什么都挺好的,那就要了吧。”

  金明敏嘲讽他道:“你那叫果断?真是!随便你啊,反正我是没看上。”

  “那是你眼光太高。都陪你从六月份看到现在了,哪哪你都能说出些问题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夸你好。”利水哥笑着回应她。

  “我有你说得那么麻烦吗?”金明敏不服气地质问他道。

  利水哥看着她一副严肃、较劲的表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呀,小敏,你妈口中的‘小女婿’来了。”雅间的门突然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

  “秦叔,侬伐要瞎讲!”金明敏有些羞红了脸。

  雅间里面听说利水哥就在门外,便一定要求他进去坐坐。就这样,我就算偷偷跟到了雅间门口,也不可能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算了,赶紧回去吧。哥的隐私也没什么好探的,不就是准备买房结婚的节奏嘛。

  我转身正准备离去,雅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利水哥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我正站在门口。

  “怎么,偷听啊?”哥一本正经地问我道。

  我尴尬地笑笑说:“怎么会!出来上厕所,路过。”

  我一脸无辜地问道:“金家姐姐也在?”

  “走吧。”利水哥一把拽住我的手,将我拖回了自己的包间。

  接下来的用餐时间,我发现个奇怪的问题,没有了姜毅丰的存在,我们三人在一起的感觉竟然是怪怪的。我抬头看了看阿兴,又看了看利水哥,究竟怪在哪里?难道这么多年我们三人从来没有一起用过餐吗?

  “怎么了?”利水哥终于开口说话,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他夹了块鹅肝放进我的碗里,“它家的鹅肝还是不错的。”

  我淡淡地朝他笑了笑,在我面前的那盘脆皮风味鸡里挑了块鸡肉夹给他,然后就准备给阿兴盛碗鸽子汤。

  “我来吧。”阿兴抢下了我手中的碗,转动转盘,径直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我一脸不解地看向阿兴,难得我想有个表现的机会,你还不让啊!算了,那就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吧。

  “对了,文。下周末陪我去看房子吧。P区有个新楼盘最近正在开盘。”利水哥突然对我这么说道。

  阿兴诧异地抬头看向利水哥,沉思片刻之后他将目光扫向我。

  不是说已经交定金了吗?还要去看哪里的房子?我一脸茫然地看向利水哥。

  “怎么,没有反应?”利水哥催促了我一句。

  “啊。”我回过神来说道,“阿兴,德官叔最近有没有空?他对建筑方面还是挺懂行的。”

  阿兴随即低下头专心喝起他的汤来,竟像完全没有听见我的提问。

  利水哥笑着对我说道:“没事。德官叔和阿兴可以等以后再去看那房子。我是问你有没有空?”

  “我?应该有空吧。”我胡乱地回答着。

  很快酒足饭饱,我一人喝完了一大瓶橙汁,阿兴和利水哥每人喝掉了两瓶啤酒,桌子上的菜也几乎被一扫而空。

  买单结账的时候,利水哥竟然掏出了钱包。

  “干什么,说好是我们请你。”我按住了他掏钱的姿势。

  “K歌的钱不是你们付的吗?”利水哥不以为然地道。

  阿兴站了起来,他的脸泛着红晕:“我先去上个厕所。”看他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晃悠,阿兴也太不胜酒力了。

  “我们付了账,直接在酒店门口等你。”我大声地朝他的背影喊道。

  “好。”过道里传来他的回应。

  站在南园宾馆门口,利水哥突然问我道:“你的身份证在身边吗?”

  “啊?我从来不带身份证在身边。”我摇着手回答他,然后好奇地问道,“你要干嘛?”

  利水哥想了一下道:“那你下个月10号左右记得把身份证给我。五月份的时候不是统一刚办了第二代身份证吗?你手上应该有两张身份证,把新的那张给我。”

  “干嘛?”我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自卫地表情道,“你想干什么坏事?”

  利水哥白了我一眼道:“就你这样,我对你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我是担心你拿了我的身份证去作奸犯科!”我不服气地叫嚷道。

  “哎呀,放心吧。总之是好事。”利水哥轻拍我的肩头微笑地说道。

  “怎么了?”阿兴终于如厕完毕走了过来。

  “没事。”利水哥回答道,然后在我耳旁低语道,“记得下个月给我,我用完会马上还你。”

  “噢。”我被迫点点头。

  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可是我的身份证他又能派什么用场?我和他男女长相完全不同,他要来干嘛?只能祈求他别真拿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我也想不出他能去干什么坏事。

  正当我挠头搔耳之际,利水哥走出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你们快过来。”

  他给我们开了后车门,我和阿兴便坐到了车上,他又帮我们关上了车门,然后站在车外付了司机二十块钱道:“W镇幸福村。”

  “你不坐着一起走吗?”我好奇地问道。

  “我不回乡下,散步走走就到家了。天色晚了,当心点。”他朝着我们挥了挥手。

  “那你也当心点,拜拜!”我和阿兴也朝他挥挥手,车子便开动起来,很快利水哥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坐在车上,阿兴一路无语,只是与往常不说话的感觉不太一样。我诧异地望了他两眼,也没有挑起什么话题,两人沉默地从H镇坐回了村里。出租车在我们九队仓库场附近停了下来,再往里的路太窄,它正好可以在此处调头。

  下车后阿兴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下个礼拜不要去看房子,跟利水哥说你……”

  啊?我没有听清他后面的话语,便追上去问他刚才说了什么。

  结果,阿兴竟冲我大发脾气说道:“自己去想!”然后径直拐进了他家。

  阿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才的酒喝多了?所以有些语无伦次,精神不正常?我愣愣地挠了挠脖子,穿过漆黑的弄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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